木耳、蘑菇、草鱼,唐云云满载而归,背着背篓往家走。
晌午刚过,这时的阳光有温度而又不毒辣,正适合唐云云干正事。
新鲜采摘的木耳其实是不能够直接吃的,因为里面有某种感光物质,误食的话经过阳光照射很可能会引起瘙痒、红肿、日光性皮炎等等,需要通过晾晒来分解新鲜木耳中的这种物质。
唐云云收拾出来家里所有扁平的竹编晒筐,将木耳均匀地平铺开来,按照今天的阳光只需要晒一到两天即可,等后日早上,木耳就可以吃了。
将新鲜草鱼放在盆里,看了看手头的调味料,唐云云琢磨着晚上做个水煮鱼打打牙祭,不能老是只吃猪肉。
没等招呼哥哥和小弟来看她今日的收获,门外就突然吵闹起来,还能隐约听清楚喊的大哥唐云洲的名字。
听到声响的唐云洲从屋子里走出来,眉头紧蹙,“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不等唐云云说话外面的声音突然拔高,这次兄妹两个听得清清楚楚:
“云洲啊,我可怜的孙孙,你们就跟奶奶回去吧。云洲,你如今病着,没人照顾可怎么行啊云洲——”
是唐老太的声音。唐云云面无表情,两手在怀里一揣,没想到这老虔婆这么厚脸皮。
妹妹显然不打算理会,但他这个哥哥却不能放任不管。
唐云洲认命地往门口走去,打开木制院门,一个灰色的人影就扑了过来,枯败干瘪的手紧紧攥住他的手,仿佛一撒手自己就会跑一样。
唐老太睁着自己那双混浊的眼,貌似激动的眼神下埋藏着满满的算计,“云洲啊,我的好孙孙云洲,你受苦了,奶奶今日就把你们都接回去。”
站在身后的唐大媳妇也难得和不对付的婆婆站在一条线,可以说不愧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
“你就是云洲吧,我是你唐大叔的媳妇,你叫我一声婶子就好。家里已经给你们三个孩子收拾好房间了,只等你们住进去,我也好照顾你们啊。”
唐云洲皱着眉想把手抽出去,却被唐老太一个手劲攥得更紧,他身体不好,力气并不比一个被贪欲催生了潜能的老太婆大。
外面站了许多围观的村民,他们大概还要在村子里住一段时间,不能这时候给村民们留下恶劣的印象,唐云洲头痛不已。
但这动作几乎要激怒了唐云云,这倚老卖老的老登西,是以为哥哥身体不好就能随便欺负吗?
唐云云快步走过去,眼里快速蓄满泪水,等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个泫然欲泣、引人心疼的可怜小姑娘了。
不等对面三个无赖说话,唐云云先发制人,站在哥哥身后,揪住哥哥的衣角就开始哭。
这种无赖亲戚她从前见得很多,在她父母发迹之后有不少所谓的亲戚来纠缠,在对付这种人方面,唐云云可谓是身经百战。
唐云云这一哭,直把唐老太三人惊得呆住了。
唐云云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指责:“你们…你们还来干什么,不是你们说我们是三个拖油瓶,想逼我们把爹娘留下的钱都交给你们的吗?如今骂也骂了,钱也拿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是想要逼死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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