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是谁?你知道是不是?”洛晚步步逼近。

墨寒已经恢复他千年面瘫脸,淡淡应道:“不知。”

她才不信!慢着,万一孩子爹是个不中用的咋办?男人这么麻烦,不如独美!

算了,最好永远都不知道!

“那还能回去吗?”洛晚不甘心,她想回去花光自己努力攒来的小钱钱,呜呜呜。

“洛晚,那一世你阳寿尽已是事实,永远也回不去的。”墨寒将缚灵袋塞回洛晚手里,缓了一下语气,“这辈子好好干!”

好好干?呵呵!

洛晚气得手发抖,一辈子还不够,墨扒皮这辈子还要继续压榨她?她已经不是十六岁了,可不吃他那块大饼!

她连连后退,颓然地坐到桌前,单手掩面,吸了一下鼻子,抽噎道:“我们多年交情,你不管不顾,将我丢弃在这穷乡僻野,墨寒你太狠心了!”

“嘤嘤嘤。”洛晚偷偷望了一眼墨寒,见他皱眉看着自己,可怜兮兮道:“不回去也行,要不给我来个金手指?要求不高,点石成金如何?”

这个家实在是穷呀,连个铜板也找不到,一家子都指着她吃饭呢,她得想法子搞钱啊!

“洛晚,”墨寒声音冰冷,“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眼泪。”他就从没见过她流泪,即使是第一次见面。那时她刚送走她奶奶,在殡仪馆外,孤身一人站在大大的公交站牌下,周身笼罩着浓浓的悲伤,却在见到他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嘴角梨涡若隐若现。

“我奶奶,她好吗?”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天光微澜,她在光影里亦真亦幻,他稍稍失神,原来这就是那人拼死要护住的人!

墨寒从回忆里抽离,看着洛晚气呼呼地瞪着自己,嘴角微微扬起,开口道:“金手指没有!”

洛晚听完立马像朵打蔫儿的小花,垂头丧气,连眼里的光彩也黯淡下来。

“但我能拿到接骨生肌的凝玉膏!”墨寒看着她的眼珠子瞬间镀上一层异光,如琉璃般,莹莹生辉。觉得甚是好笑,不自觉连眼尾也弯了弯,“最近幽冥跑了一只九尾狐妖,捉到了来换!”

洛晚愤然,她又被拿捏了,重活一世,到头来还是得给这墨扒皮干活!

“滚!”

徐氏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张大武,却没发现他有何不妥,依然像往日一样,打水,劈柴,跑到族长那帮着忙进忙出。

昨晚一定是噩梦,她不停安慰自己。那个梦太真实了,张大武那青白的眼球,嘴里吐出来的黑色头发,她怎么也忘不了。

“婆娘,熄了火,睡吧!”张大武脱了外衣,往床上一趟,瞌睡虫随即袭来,“今天族长让我们准备好,再过一个月就能出海打渔了。”他打了个哈欠,发现徐氏依然楞在床边,完全没在听他说话,便伸手推了她一把,“喂!你睡不睡?”

徐氏回过神,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一口气把烛火吹灭。

村子的夜晚很安静,偶然传来一两声狗叫声。不多时,身边已经传来张大武如雷的打呼声,徐氏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快点睡呀,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了!偏偏她越想睡,越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徐氏迷迷糊糊间听到床发出嘎吱一声。她立刻清醒过来,眼睛睁开一条缝,张大武正背对着她,安静地坐在床边。

徐氏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突然,张大武开始拼命拉扯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往自己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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