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熟人聊了两句,我们进去吧。”

孟子任假装没看到他别扭的走路姿势,垂下眼睛走在前面。

“小姐小姐。”侍女指了指一旁。

莫锦心有些不耐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愣。

孟舟寒即便是跪着,身姿也是挺拔如劲松。

“没想到今日小姐一来,就遇到了孟公子,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莫锦心扭过头,“上次被他们狠狠奚落一番,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我为何还要搭理他?”

“可是小姐,你这段时日不是也一直惦记着孟公子吗,兴许上次是因为沈姑娘的亲友在一旁,孟公子才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男人嘛,都一样,哪里有不偷腥的猫呀,如今他身边也没有旁人,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莫锦心被她说得有些动摇,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你看看,我头发乱了吗?”

“没有没有,妆容也完全没花,今天穿得青色裙子也很合适。”

在侍女的鼓励下,莫锦心先出了门等候。

等看到孟舟寒出来,她走过去,笑盈盈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孟公子,还真是巧。”

因来寺庙的缘故,莫锦心穿了一身青色的罗裙,发髻上也只用了一根白玉发簪,整个人看起来素雅清新。

孟子任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暗暗翻了个白眼。

孟舟寒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

“孟公子。”莫锦心连忙叫住他,“好久没见面了,你对我也不必如此生疏吧,真让人伤心。”

孟舟寒避开她伸来的手,有些厌恶,“姑娘,佛门重地,还望自重。”

莫锦心咬着唇,楚楚可怜,一个没注意,左脚绊右脚,踉跄着朝着他摔来。

孟舟寒恨不得当场跳开,奈何他膝盖疼,不允许他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他索性蹲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莫锦心重重摔倒在地上,傻眼了。

孟舟寒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孟子任见状,极有眼力见的扶住他。“小姐!”侍女跑过来,把莫锦心扶起来。

莫锦心盯着孟舟寒离去的背影,气得牙疼,“我算是很明白了,他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大木头一个,谁跟着他,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躺着也中枪的沈安安……

这几天沈安安在家躺着,都快发霉了,也不知道孟舟寒给她用的是什么药膏,竟是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沈安安自然也是乐得,她本来还想着兑一支去疤膏来涂的,如今倒是也省事了。

铺子生意进入旺季,大家经过不断的相处下来,也磨合得很有默契,沈安安又开始当甩手掌柜了。

沈安安刚进小院,白氏就来敲门了,“安安,谢姑娘来了。”

“安安,你背上的伤如何了?”

沈安安一脸无所谓,“早就好了,也不是多严重。”

“你要不要来我家典当铺玩啊,诶,我哥过两天要过生日了,我也不知道给他送什么。”

谢秋珊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她吐槽道:“我爹催着我哥找媳妇,我哥居然说找不到,他长得也不是很丑啊,怎么跟个和尚一样。”

沈安安摇头,“可能是没遇上心动的人吧,缘分这个事,也不好说。”

“那倒也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嫂子,算了不管他了,你跟我一起去我家的典当铺上玩玩儿,来青州这么久,你还没来过呢。”

“行,那我和他们说一声。”

沈安安推开门,就看到孟舟寒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她有些狐疑的往他身后看。

孟舟寒有些无奈,“小姑娘家家的,好奇心这么重干什么。”

他这两天在跟着白氏学着刺香囊,把手指头都快戳破了,他打算把平安符装进香囊里,再拿给沈安安。

沈安安见他不肯说,也就不打算问了,转移了话题,“我要去谢家典当铺,你去吗?”

孟舟寒还挺想去的,但是香囊就差一点点就好了。

不行,怎么能让她和谢家那个小子独处呢,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我也去。”

穿梭在南市街,昨夜下了雨,打落一地的花瓣和枯叶,凋零破碎的美伴随着愈加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谢家典当铺便是在这条街的尾巴上。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沏一壶热茶。”

沈安安好奇的打量着铺子,柜门里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有做工精美的簪子,也有破旧的家具,更有价值连城的各种玉器和瓷器。看着柜子里随意摆放了一堆的汝窑茶具,沈安安咂舌不已。

等到谢秋珊出来,沈安安开玩笑的说道:“你们这铺子里的东西这么贵,就没请两个身手好的人来守门?”

谢秋珊笑道:“这青州谁人不知,谢家典当铺,和烈焰镖局生意往来频繁,没几个有这个胆儿敢来闹事的。”

沈安安一听,有些好奇,“那烈焰镖局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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