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爹知道,之前你们都不喜欢她。”
孟舟寒的这句话,让孟子任暗暗吃惊,“爹,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我也有不在家的时候,所以有的事情你们不说我肯定也不知道。你看看,爹呢,一把年纪了是不是?你娘还正年轻,她也就比你大九岁吧。
去年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她才十五岁,爹想的是,她在自己家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姑娘,来了我们家,突然就成了三个孩子的娘了,她也要时间适应是不是?
在沈家,连她父母都没舍得让她做粗活,来了我们家,虽然她做的事少,但那不一定就是懒,也可能是她不会做。
而且你娘从一开始不喜欢我们,到现在对你们无微不至的。你想想这段时间,她是不是改变了许多?”
孟子任点头,“是,她是改变了许多。”
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是啊,所以我们要往前看,爹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你对她一直有防备心的。”
孟子任闷闷不乐,“爹,我不是对娘有成见……”
“爹知道,作为一个哥哥,你一向懂事听话,你有戒备心,想必两个人之间有发生过摩擦,爹不是你,所以不劝你放下戒备。
我今天想告诉你的事,如果有心结,除了一直放在心里,还可以选择把心结打开,你说呢?”
见孟子任还是不打算说,孟舟寒就不再过问。
……
随着七月下旬慢慢的到来,稻田里也是一片片的金黄色。
秋天,本该是丰收的季节。
然而今年热得有些反常,把好多稻谷都晒焉了,因干旱,田地里出现一条条巨大的裂缝,河床枯竭。
沈安安在厨房里做饭,听着白氏一直叹气。
“娘,最近有什么事不顺心吗?”
“连续三个月的大太阳,注定了今年的收成不好,还要征税,诶。”白氏愁眉苦脸的。
纳税是按照一亩田一石,也就是一百二十斤左右,来收的。如果收成不好,自己剩得也就少。
想到自己来的这一个月多里,都没下过雨,沈安安也皱起了眉头。
在现代,她是不了解这些。
但是在这里,百姓一年到头的辛苦,就为了能有一个好秋收。
之前沈安安还觉得百姓吃饭,一半靠勤劳,一半靠老天。
现在她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这是三分靠勤奋,七分看老天爷啊。
饭桌上,沈父忧心忡忡,“我们不等了,今天下午就去割谷子,我这几天啊,眼皮子一直跳,只有把这稻谷割了我才心安啊。”
沈二哥搁下筷子,“爹,不再等等了?这时候,村里还没人开始割呢。”
沈父摇摇头,“真的,好久没这么干过了,上一次这么干旱,还是在你们小的时候,那一年……”
说到这里,沈父突然站起来,激动的看着白氏。
“孩他娘,你还记得上一次这么干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白氏被他这么一说,瞪大了眼,“当然记得了,当然那一场地牛翻身,那是多可怕啊,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啊,屋子一塌下来,辛苦收的粮食也被埋在土里。”
“是啊,今年也很反常啊,我这几天心里总不踏实,下午就去割谷子吧。”
地牛翻身,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地震。
沈安安想了想,后世也有这种说法,说大旱过后有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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