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狂悖无礼,疑似叛军中人,将他给我打入诏狱之中,严查此人身后是否有其他官员牵涉其中!”周宁灏在殿前侍卫进入到朝堂之上后,当即朝着这支殿前侍卫队的首领吩咐道。
听得周宁灏的命令后,这个殿前侍卫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目光微不可察的扫向了大臣中的大司马之子辛才。
待看到辛才微微颔首后,这支殿前侍卫队的首领才领命将先前的那位户部官员给带了下去。
至于这位被带走的户部官员,原本一开始还面露惊慌、迟疑之色的,但是当他看到大司马之子辛才示意他安心的手势后,顿时又变得有恃无恐了起来——尽管被这支殿前侍卫队给押解着走出了大殿,但他却始终努力昂首,极力营造出一种不屈的壮烈氛围!
对于朝堂之上的这些“小动作”,端坐在龙椅上的周宁灏可谓是尽收眼底。
周宁灏知道,若是大司马辛都之子辛才果真要保此人的话,朝堂之上的附和者绝对很多,除非自己图穷匕见,当场和大司马以及辛家决裂,否则,此时的自己恐怕还真不能对那个户部小官怎样——但……若是就这样饶过了那个户部小官,自己总归是念头不通达!
既如此,那就将朝堂上这些官员……尤其是大司马之子辛才的目光稍微转移一下,想来,若是有事涉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情发生,想来他们应该是无暇再顾及一个户部小官的性命问题了……
心念一动间,周宁灏心中已有计较。
于是,在那个户部小官被殿前侍卫给带走了之后,周宁灏直接将目光放到了户部尚书的身上。
“卢爱卿……虽说刚才那人的确是有些狂悖无礼,但是,其所言之中倒是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卢爱卿可知是哪句话?”周宁灏笑意盈盈的望向了身材略显清瘦的户部尚书道。
“回禀陛下,臣……不知!”户部尚书面色没有任何异样的躬身一礼道,“还望陛下指点一二!”
“刚才那个小官说,国库中都空旷的能够跑马了……卢爱卿以为此言如何?”周宁灏微微俯视着这位姓卢的臣子道。
“陛下,近些年来,天灾不断,百姓颗粒无收……”
户部尚书想要跟周宁灏摆事实、讲道理,但其话未说完,便直接被周宁灏给打断了:“朕才不管这些呢——那些有灾没灾的事情,还不是随你们瞎说?总之,朕只知道,在你上任期间,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卢爱卿何以教我?”
“臣在任期间不仅未能使国库充盈,还致使国家产资入不敷出……臣,有罪!”户部尚书想也不想的,直接脱下了身上的官袍,继而跪倒在了大殿之上,“臣……乞骸骨!”
户部尚书此言一出,顿时,朝堂震颤。
几乎想也不想的,大司马之子辛才直接踏前一步道:“万万不可!”
随后,只见得辛才满眼阴郁的快速盯视了一眼周宁灏,随后立即低下了头去,不让周宁灏发现他眼底的寒意。
“陛下,户部尚书在职期间,劳苦功高,虽国库余财不足,但那也是因为前几代先皇遗留下来的积弊,与卢大人并无太大关系,甚至于,正是因为有了卢大人的管理,国家财政才能够正常运转下去!”
辛才大肆为户部尚书说好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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