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远哭嚎了半日,又昏昏沉沉睡去。这一睡又是一日。

醒来后沉默无语,人如无魂。那男子进来看他,见他这幅样子苦口婆心道:

“逝者已去,你好好养伤,寻找机缘,说不定还有报仇的一日。”

明致远摇头:“我根骨不佳,不能修炼。”

男子想了想又道:“并非只有修炼一途。实话告诉你,我乃天阳国圣女山大长老南纯一的弟子,我名叫闻人传喜。”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写封信,你去天阳国圣女山找我师父,看看能不能入我圣女山。修行炼丹制药之法,只是你不能修炼,炼丹制药时会受限很多。”

“但是我圣女山司徒卿月长老也无法修炼,可她心思纯正,修行刻苦,现在也是二品炼丹师。你背负血海深仇,我信你必定能如同南宫卿月长老一样勤勉刻苦。终能有在炼丹一道大成之日。等到你也成了二品炼丹师,一个小小的富家,翻手就可将其家族连根拔起。”

明致远眼神木讷的看着闻人传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救了自己一条性命,又不辞辛苦数日奔波为自己打探亲人的消息。

感激的话已经不再合适宜。这样的大恩只能记在心里,希望有回报万一的时候。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神激动看着闻人传喜,一时却又觉得不该开口,嘴唇蠕动半晌。

闻人传喜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又低声劝道:

“我今日上午已经见过百刀门的长老项天生,打听了一下富家的底细。富家和羽火国宁王交情匪浅。宁王曾入武神山修炼武神功法,百刀门是惹不起宁王的。”

“我只是一个五品的圣女山弟子,又在你们羽火国,实在无能为力。若是将来你炼丹有成,一颗八转回还丹就足以叫人替你暗中去除富氏一族。”

明致远回忆了一下,那姓富的老狗曾经说被劫的镖物是送给羽火国都一位贵人的,大概这位贵人就是宁王了。

他问闻人传喜:“恩公是修行炼丹之术。可曾听说过子夜香这一味药?闻人传喜摇摇头:我从未听说有此种药草。那日听你说的时候,我就仔细想了,这种药草绝种了也未可知。”

明致远咬牙恨恨的道:“绝种了才好。”

闻人传喜看着他:“你要考虑一下吗?愿意去圣女山试试的话,我现在写信,你且在这里休养几日,等身上的伤大好以后就可出发。不过我今日就得走了,我师父交代我来羽火国办事,已耽误许久了。”

明致远慢慢起身,扶着小桌就要向闻人传喜跪下。

闻人传喜看他这样连忙扶住他:

“明公子无须如此。”

明致远再三努力挣脱不得只好拉住闻人传喜的手臂诚挚的道:“闻人大哥,大恩不言谢,往后若是致远还能有机缘,能让闻人大哥用得着的时候,致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闻人传喜也不推辞:“好,我等着明公子炼丹大成之日。”

明致远摇摇头:“闻人大哥,还请不要再用公子二字,如果闻人大哥不嫌弃的话,就叫我致远吧。”

“好,致远,你且休息,我出去写信”

当日晚间,闻人传喜写好信,给了明致远就出去了,并未向明致远说明去向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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