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何看着眼前桌上的栗谷粥和干肉的时候。
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何叔,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张宝一边说着,一边掰开一块黑乎乎的饼递了过来。
老何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想了想又不对。
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但眼前的张宝却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老何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狼吞虎咽的把这张饼塞进了嘴里面。
差点原地噎死。
喝了一口粥,这才顺下去。
不过紧接着老脸一红。
有些局促的看着眼前的张宝和苏小月。
这才发现。
小月这个丫头,此时竟然也坐在了桌子上,面前一碗浅浅的粥。
又侧头看了看张宝。
难道……
真的转性了?
恐怕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老何想着之前自己在张宝手下遭受的毒打,心里仍是怨气冲天。
当年。
老爷死后。
他本可以离开求生。
但想着老爷知遇之恩,自己才留了下来。
谁知这个臭小子还以为自己回来蹭吃的,不由分说,差点把自己打死。
要不是自己有点底子,说不定上次就交代了。
现在少爷能如此,恐怕还是因为小月那个丫头苦苦相求。
但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了,又何必贪求生机?
老何叹了口气。
直接站了起来。
“遇到了两头畜生,不妨事。”
但是刚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黑。
直愣愣的躺了下去。
张宝一阵无语。
这年头。
真是一个个倔的厉害。
和苏小月手忙脚乱的把老何扶到了床上。
“相公……何叔他……”
苏小月不知所措的看着昏迷的老何。
“应该是力竭虚脱了,这个倒不是问题,关键在于这些伤……”
张宝皱着眉头,看着老何身上的抓痕。
其中两条抓痕深可见骨,虽然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但如果不处理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家里有没有药?”
张宝问道。
苏小月摇了摇头。
张宝叹了口气。
在这副记忆里面,也知道现在的大夏,都是用草药疗伤的。
但张宝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就算是知道什么草药可用,但现在天寒地冻,也无处可寻,倒真是让张宝有些愤懑。
难道就只能这么看着?
张宝心里一阵烦乱。
“对了!”
“有没有酒?”
张宝转头对着苏小月问道。
虽然现在的酒,并没有高度酒,但与其这么干等着,倒不如试一试。
先用酒消消菌也好。
“酒?”
苏小月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宝。
“之前老爷在侧院还埋了一些,但前几日有山匪去过,恐怕都已经没了。”
苏小月慢慢的说道。
“算了,我去看看吧。”
“你关好门。”
张宝一边说着,一边把桌上的饼和肉拿了起来,又扔给苏小月一块肉,这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侧院不大。
原来是用于摆放一些杂物,有一道木门相通。
此时侧院的一处院墙早已倒塌。
连带着屋子也倒塌了一半。
木门自然失去了作用。
整个院子早已荒废。
满地枯草。
一副写着‘福’字的残联,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断墙之下。
有着不少挖掘的痕迹。
张宝凑了过去。
只见地下似乎有一道木沟,似乎之前存放着酒坛之类的。
此时早已经全部被搬空了。
张宝随手找了一根树枝,在木沟里面捅了捅。
确实是已经空了。
张宝不死心的又挖了半天。
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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