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怕是当年的苏便嬛,都活不出那么张扬的样子。

想到了苏便嬛,花嬷嬷又叹了口气,可惜了当初年少鲜活的苏家嫡女,竟落了个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的下场。

“太子妃,早些歇着吧。”

花倾城点了点头,“嬷嬷也早些歇息。”

花嬷嬷俯下身子:“太子妃,奴婢夜里给您守着吧。”

“怎么?”

“当年苏家那一位,府里也有个小安府的妾。”

花倾城瞳孔微缩背上突的浮起一层冷汗。

“太子妃歇着吧,奴婢给您守着。”

花倾城慢慢的躺了下去,手中的丝衾被抓的死紧。

京城人尽皆知,苏便嬛死的蹊跷。可最多不过只道一句,可惜。

小安府出来的妾室,手段可见一斑,更何况府里这位,是莫府那位姨娘的亲侄女儿。

嫡亲的侄女儿,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自从嫁到这东宫里,安轻云的手段她见多了。

若不是因她爹爹是丞相,太子为了那至高的位置还需要她爹爹,她怕是早就被休了!

花倾城思绪纷飞,彻夜无眠。

寻花楼里,温白正肆无忌惮的跟眼前的姑娘谈笑。

“在下非墨。敢问姑娘芳名?”

“奴家莺歌,见过非墨公子。”

“莺歌,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蝶舞莺歌,景色秾丽,姑娘果然人如此名。”温白折扇一合,扇尾轻佻的抬起莺歌的下巴,附耳道:“明艳的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

莺歌混迹在这片花柳巷子里,也不是什么花魁,接的客大多数只是些跟着主子前来寻欢作乐的下人,哪里听过这种话?

玩世不恭的白衣浪子,姑娘家顷刻间芳心萌动。

一袭男装的初夏带着莫年挤过来,简略的扫过一眼严家暗卫几个的位置,这一扫,就对上了严八一双惊愣的眸子。

很好,你们九王府很好。

初夏压低了声线:“兄台可真是好兴致。”

温白一僵,转头就看见男装的初夏,姑娘家一双微微眯起的眼,跟莫冬儿如出一辙。

温白脑子里不知名的一根弦一崩,满脑子都是:遭了。

温白收回了还抵在人家姑娘下巴上的折扇,“姑娘,我们下次再聊。”

莺歌虽是不舍,却也心知她身份低微,打断不得大人物之间的事儿,极有眼色的福身告退。

走之前的莺歌上下打量了一番初夏,低着头,掩盖了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温白一手摇着折扇,一手背在身后,疯狂给严家弟兄几个打手势。

要是让眼前这丫头发现了小九在这寻花楼,小九还娶不娶媳妇儿了?为了一个破花楼把小九的未来媳妇搭上,亏不亏?

莫年:“公子背后这只手是什么意思?”

温白咬了咬牙,莫大小姐身边这几个,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一个都不好对付。

初夏扬起下巴点了点几个暗卫的位置:“我都看着呢,别瞎动。屋里的那位大人应该也听见动静了吧,既然您没什么动静,我一个奴婢也不敢将您请出来。只是大人今日所作所为,奴婢一定如实报给我家主子,绝不敢有半句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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