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曾经思考:狗和人类的共同点,一是群居性,二是胎生。

若以行为分析,两者则完全不同。动物强调行为冲动;人类则是后天学习。前者打架、交配、哺育等天性,后者同样具备,只是后者往往需要仪式。

人类打架需要有个由头,例如绿帽、插队、看不顺眼,诸多事端都能引发暴力……动物打架则简单多了,要么抢老婆,要么抢领地。

交配一般是字面意思,然人类所需的仪式颇为繁杂,文明一点儿的需要经过情愫萌芽、牵手拥抱、结婚登记,步入洞房;野蛮一点儿的,也需要办理房卡。

攻击行为于动物是本能,是获取利益的方式,也是一种物种保护机制;但是人类已经努力站在食物链的顶端,足够不靠本能思考利益获取的方式,反而法律桎梏遏制攻击冲动,避免造成社会和谐的崩塌。

所以但凡有人做出野蛮行径,人们通常称呼那些人为衣冠禽兽。

陈凡不认为动物会在没有危及生存的条件下,去产生攻击行为,但是此时此刻,他的认知又被颠覆了。

“追上刀子!”

陈凡低下头,被旺旺一口衔住,与贝姬一前一后冲进了巷口。

“贝姬,你跑得快,爬上旁边的围墙,告诉刀子,不要冲动!”

陈凡刚说完,立马改口:

“告诉刀子,小黑有办法让他救到女孩。”

冲动是本性,无法消磨。他换了个方式,希望刀子能被这法子诱惑住。刀子在公园里给人类女性逞威风的样子,陈凡可忘不了。

贝姬闻言飞一般冲到了前面,借助蹬墙的冲击力,于空中划为一道弧线,一脚踹翻了正在奔跑的狗头。

刀子倒在垃圾集装箱的背面,挣扎着起身欲要嗥叫,却被赶来的贝姬一顿话,安静了下来。

而就在二十米开外的巷道,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将一个年轻女性逼到死角。

其中一个绿色蓬蓬头,嘴角打了铆钉,唇色深紫,衣袍宽松,有几分岛国二流子的模样。

另一个青年是刺猬头,耳洞吊着克罗心的银坠,身上穿的是名牌大LOGO帽衫,牛仔裤露出半截CK底裤,学的是美利坚的痞子做派。

陈凡迅速打量他们的身份,最后扫了一眼挂在腰间的GTR和斯巴鲁车钥匙,将直接上前撕咬他们的想法冷却。

他们是有钱人,而且有背景。

“你有什么法子?”刀子与小黑他们躲在垃圾箱后边,靛蓝瞳仁于黑暗中绽放冷芒。

陈凡抬起蹄子,按了按刀子的胸毛,示意他安静。

这里是两座迪厅之间的巷道,两侧围墙之内是吵闹的、宿醉不归的酒客,指望他们听到狗吠赶来帮忙,不如指望天空劈落一道闪电吓跑混混。

现在情势所迫,那个女孩已经被扯烂了吊带,恐怕再耽搁一会儿,黄花菜都凉了。

要因地制宜!

脑子飞速思索对策,陈凡左右看了看围墙,发现左上方的围墙上沿,探出了一枝树杈,右边迪厅的围墙上,延伸出一排排,以短竿悬挂的兔仔灯——本地人竹纸扎成的灯笼。本来寓意中秋美满,现在九月份临近节日,这里的兔仔灯,样式竟然是涩涩的双兔交合,非常恶俗。

还有垃圾箱,那个东西是……

只见垃圾箱的上头没有合拢,露出来一条桃红色的破洞丝袜,而贴墙的缝隙里,还有数十片拆开的杜氏产品,以及一支断裂的口红。

“我们不能咬他们,”陈凡笑了,自信起来,“各位,我们找到了趁手的工具,要用智慧击败他们。”

智慧?刀子狗头歪了歪。

……

“来人啊,救命!”

“你TM喊破嗓子都没人来,嘿嘿。”

蓬蓬头手指旋转一柄蝴蝶刀,一手挑破了女孩左边的吊带,另一手扇了她的侧脸。

“刚才在酒吧甩我脸是吧?”

“我说过,我只是兼职陪酒,其他事我绝对不答应!”女孩伸手抚摸红肿的脸蛋,双眼凝聚一团泪雾。

这时刺猬头走上来,一把拎紧她的束发,猛然往下拉——

砰!女孩给摔得大脑一片空白。

“叫你不长眼,TM还泼我酒是吧。”刺猬头还欲抬脚踹她一下,被蓬蓬头拦住。

“别打死人啊,她还没给我们玩呢?待会儿叫不出声,你特么还摁得起来?”

蓬蓬头笑着,一边又用刀尖,割断了她的另一边吊带,直到她双肩抱在一起,徒留一条单薄的亵衣裹身。

夜色浓郁,空气闷热,这会儿周遭都静悄悄的,蓬蓬头左右望了眼巷头巷尾,暗道时机成熟,于是当即脱下了裤子,并将蝴蝶刀丢在地上。

“给我脱!”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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