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得这么深,想必你与这洪社也是关系匪浅吧?”白狼问道。
“阁下说得不错,我也是洪社的一员。我是洪社节情堂的堂主……茅安。洪社之中排行老六,也有人称我一声茅六。只是,洪社内部现在发生了一些分歧,我的节情堂和七爷的求实堂被打入了另册。京师的总部,正在清洗我们。”茅安描述了他在洪社之中的地位。
“原来是,你们这群家伙在斗法。这惠阳港的小池塘都快被你们掀翻了,还殃及了我这条池中之鱼。”白狼道。
“我的故事讲完了,你的故事我还没有听过。”茅安道。
“你这个人好奇心还挺强。看在你还算坦诚的分上,行!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白狼道,“不过你最好知道,我与你讲,不是想表明我有多少故事,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懂我。”
“世范,沏一壶茶来。用上好的岩茶!”茅安对外边的严世范道。
“你知道元和六年冬天,鬼方大举南下劫掠边镇吗?其实早有人向朝廷预警,可惜没有被朝廷采信。三个月后,当十万草原骑兵杀奔京师的时候,又有人再次提供准确情报,指出东胡王庭内乱,这个冬天不会南下打谷草。这次大将军顾子仪,总算采纳。将在东北防御东胡的精锐边军抽调十一个营,驰援京师,最终在灞上打败鬼方骑兵,取得了元和大捷。第二年便改元,政通。”白狼平静的望着手里的茶水,仿佛在追忆遥远的过往。
“我猜这两个消息都是同一个人提供的吧。”茅安看向白狼道,“鬼方和东胡有万里之遥,能在获悉两方情报,并把消息传递到遥远的京师。这个人堪称间谍之王了。”
“间谍之王?哈哈哈……”白狼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放生狂笑了起来,笑声之大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间谍之王,有什么可笑的吗?”茅安问道。
“可笑那个人当时也觉得自己是间谍之王,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条可以随时丢弃的看门狗,他才知道当时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可笑。”白狼道。
“人生无非是笑笑人家,再让人家笑笑而已。可笑又有何妨?”茅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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