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操作的。”严世范道。
“嗯嗯。世范看来你对怎么利用金融手段坑人,已经登堂入室了。”茅安道。
“明公谬赞。诚如明公所言‘人之知识,若登梯然,进一级,则所见愈大。’我在实际操作中,才发现明公所谓之金融,实在是有太多需要探索的东西了。”严世范道。
“世范,我很看好你。善学者尽其理,善行者穷其难。希望你以此为戒,日后再接再厉。”茅安鼓励道。
“明公一言真乃发蒙振聩,发人深省。属下唯有踔厉奋发,砥节励行才能不负明公厚望。”严世范道。
“六哥,世范。你们两就不要互吹了,我喝水都快呛到了。”金宏在一边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商业互吹。
“哈哈哈……”几个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气氛又变得安适如常。
“还有求康药房呢?你们的安排说来我听听。”茅安道。
“这个我们就属于使了个奸计了。”严世范道。
“留情不下手,下手不留情。既然要做,没必要拘泥于手段。”茅安道。
“明公教训的是,是我溺于俗套了。”严世范道。
“最近这个季节,惠阳港附近最大宗的药材收购就是天麻。我们先把便宜天麻的消息放出去,待到几家药方进山收购时,让他们竞价购买。当然,我们不收大药房必然也参与其中。”严世范开始解释起来。
“很低的起价只是吸引大批买家的噱头,最后的收购价还是维持了市场价,甚至还会略高于市场价。”茅安推测道。
“没错。由于今年惠阳港的医药市场多了我们一家。竞争变得愈加激烈,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不过我们卖的时候设置了门槛,要求买家一次性买下所有的货。所有天麻只卖一家,不卖第二家。所以,最后能参与竞争的只有几家大的药房。当然不收大药房在关键时候,很知趣的‘资金不足’了,让林掌柜的求康药房拿走了所有的天麻。”严世范道。
“引子算是埋好了,坑挖在哪儿呢?”茅安问道。
“我们事先把附近山头的柴火全部买了下来,包括农户家中能找到的柴火也都高价收购了。”严世范道。
“哦……那新鲜天麻挖出后,要除去地上茎及须根,洗净泥土,用清水泡,及时擦去粗皮,随即放入清水或白矾水浸泡,再水煮或蒸透,至中心无白点时为度,再晾干,晒干或烘干。其中最少不了的就是柴火,最要抓紧的就是时间。”金宏若有所悟道。
“没错,所以我们把这些柴火沿着回城的道路售卖。由于实力越差的药房,越早退出竞价。所以他们早早地就踏上了返程的道路。金公子,神思敏捷一下就明白了个中道理,这些药房的人虽说没有金公子那么机深智远。但即便当时没想到,可是一路卖柴火的摊位,不停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总归是会有人想到的。”严世范道。
“然后,他们就会不计代价地大量收购这些柴火。目的就是让购买了天量天麻的求康药房,不能及时处理新鲜天麻。”金宏推测道,“然后,一切的始作俑者反而可以置身事外,静静地欣赏他们两虎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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