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唐县尉明显没把我当过自己人,眼看这火,就要往我身上烧。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还能替唐大公子办个事,简直是美差。本想办成了这事儿,我就能顺利洗干净了前任的烙印,可以轻轻松松地投靠到新县尉门下。”
“没想到啊……哎……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得罪了一个更加惹不起的。这可是阁老之子啊,动动手指就能把我像蚂蚁一样碾死……”
“怎么就不先问问清楚呢?在家忻县唐县尉本就是县尊以下第一人,县尉大公子要整个人,还不亲自出面,需要借我的手?这明显是借刀杀人啊,为什么我那个时候就猪油蒙了心,看不透了?”
秦头儿在家忻县十几年经营所积累的起来的底气,在“家父金泉”四个字的打击下,碎成了渣渣。
“这哪是什么美差啊?简直就是比恶债!这下可好,高枝,高枝没攀着,还接了个热山芋,是丢了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哎呀,我这个是人头猪脑呀。”秦头儿现在懊悔得想手拍大腿,头撞墙。
“秦头儿?秦头儿……”姚班头小声轻唤着,正在抓狂的秦头儿。
“里面的人,你们没打他吧?”秦头儿带着一丝侥幸问道。
“打打打了。”姚班头哆哆嗦嗦地答道。
“打,打,打你-妈呢!”秦头儿一边说一边踹姚班头,“快把里面的人给我解了。让你姐姐,你妹妹,你老婆都来牢里伺候着。锦缎棉被去家里拿过来铺着,大鱼大肉去酒楼叫过来摆着。”
“秦头儿,我家哪,哪,哪有什么锦缎棉被啊。”姚班头小心翼翼地反驳着。
“没有锦缎棉被去我家拿。这些钱你拿着,去磐绥酒店叫些你平时想又吃没钱买的菜式来。”秦头儿说着扔了一些钱给姚班头。
“我去外面想想办法。给我记住喽,我没来过,从来没来过。要是敢多说一个字。老子要了你的八字!”秦头儿要走了又着重交代了一下。
“好好好,秦头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把嘴巴封严了,不多吐露一个字。”姚班头诺诺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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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忻县,延靖寺。
茅安让严掌柜想想,有没有办法能把金公子从衙狱里捞出来。然后两人就在陀壁街分开了。分开的时候,严掌柜再次暗示茅安锦盒的事,但是茅安不明就里,所以也没有答复。
茅安躺在厢房的板床上,桌子上明灭不定的油灯似乎在撩拨他的心绪:“总是感觉不踏实。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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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井巷,家忻驿站。
“嗙,嗙,嗙”秦头儿一声一声地拍着门环。
“呦,是秦头儿。是什么风把您给老吹来了。”一个小吏把驿站的门开了一条缝。
“您老是来找驿丞他老人家喝酒的吧?这可不巧,驿丞他老人家,下午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说着小吏就要把驿站的门给关上。
“小旗子。别介。”秦头儿用手撑着门,“我是来找唐大少爷的,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通传,这点酒,小旗子你和几个弟兄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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