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巍州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面色如常,放缓声音,一字一句的问,“你确定?”

宁瑶不自然的干咳一声,还是忍不住解释,“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袖口,“就算你有别的意思也无所谓,我对女人没兴趣,尤其还是别人的女人。”

对女人没兴趣……这话信息量有点大了,宁瑶一时难以消化。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就麻烦你了。”

即便有他这句话,可在当她在他的注视下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时,还是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宁瑶双颊微红,手握成拳,双眼紧闭,像个第一次接客的小姐。

相比她的不自在,苏巍州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把衣服脱了。”

宁瑶听到这句话立刻警觉的从床上坐起,双手环胸,“你这什么推拿啊,还要脱衣服,怎么这么不正规!”

他轻扯唇角,“你在想些什么,你外衣太厚,会影响推拿效果。”

闻言,宁瑶面露尴尬,忍着肩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把外套给褪了,又问,“这样可以吗?”

他答,“你要还想继续脱也不是不可以。”

她脸上滚烫,木纳的躺下,身上只穿了件薄软贴身的长袖。

苏巍州的手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身体没由来的颤了颤……他手劲很大,掌心温度灼人,所到之处皮肤上的绒毛都微微寒栗。

他的手反复的从她的手臂推到肩,其中几次不经意间划过她还算饱满的山丘,这次她是第一次被除了容轩以外男人触碰……不知怎么,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个男人淬了毒般邪佞的眼睛,顿时不寒而栗。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宁瑶实在如坐针毡,忍不住问,“怎么还没好,我看电视上接胳膊都是一扭一推的就咔嗒一下给人接好了。”

苏巍州顿住动作,“你在质疑我?”

“不敢不敢。”她闭着眼,“我就是怕你手酸。”

他倒是心无杂念,继续在她肩上揉扭推按,“我从小到大脱臼骨折都是我自己接的骨,在这方面,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我比许多医生都要专业。”

宁瑶睁开眼来了些兴致,“你们黑帮打架不都是枪林弹雨,炮火连天,怎么也搞近身搏斗这一套?”

他哼了一声,冷淡的声音夹杂着许些笑意,“少看电视。”

她悻悻的笑起来,发现跟他聊天可以缓解屋内的尴尬,于是拼命的找话题,“对了,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叫什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宁瑶,宁是宁死不屈的宁,瑶是琼瑶的瑶……哦,你知不知道琼瑶是谁?”

苏巍州一言未发,她就当他是不知道。

“也是,干你们这行的应该不会喜欢这种题材……你们是不是只看黑手党、教父之类的电影?还有啊,你们会不会酗酒赌博飙车泡妞?你们在揍人之前也会像陈浩南那样点着打火机或者是拗一个很牛逼的pose出场吗?”她喋喋不休说得正起劲,突然感觉到胳膊和肩膀的连接处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惨叫一声,“啊……痛……你这个人,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啊,干嘛趁机报复……”

苏巍州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接好了。”

“啊,”宁瑶额前的发都被冷汗濡湿了,痛苦的皱着眉,“这就好了?”

她依言动了动胳膊,确实不像先前那般沉重,宁瑶赶紧跳下床,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感觉浑身轻松许多,于是学着道上的人朝他抱拳,“谢了兄弟。”

苏巍州微微抬着眼,“干我们这行的人不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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