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现在这副被狠狠蹂躏过的可怜兮兮的惨状,在容轩欲离开前,宁瑶算是趁火打劫的开口,“不管你答不答应,我这几天准备找工作了。”
她没有去看他的脸色,只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凝固了,片刻才听到他轻笑出声,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恶劣至极,“找什么工作?莫非还想找当初在红罂粟时被客人摸来摸去的那种低贱工作?”
宁瑶没想到刚把他喂得饱饱的,这么快他就翻脸无情,上一刻还抱着她宝贝小心肝的叫着,下一刻说话就这么难听!
真是拨吊无情!
宁瑶实在是没忍住,撑起身子看着他,自嘲的笑着回击,“被谁摸不是摸,你以为我现在只被你一个人摸就不下贱了?”
她唇边泛着冷笑,“我反而觉得现在比当初更下贱呢。”
容轩俊美的面容当即变幻莫测,“被我干昏了头?敢这么跟我说话?”
宁瑶安静的抬了抬眸,“我非常清醒。”
他僵硬了片刻,嘲弄的捏着她的脸,“很好,虽然不认可,但我欣赏你这作死的劲儿。”
他甩开她,径直离开,将门摔得震天响。
宁瑶却在容轩离开后,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她翻了个身,疲倦的语气又夹杂着许些兴奋,“走吧,走得越来越好……最好是别来了。”
屋内还透着欢爱过后的旖旎之气,宁瑶不喜的皱起秀丽的眉,她踮着脚走下床,将紧闭的窗帘拉开,才发现,那场隔绝在窗户之外,被她断定下不长久的雨,一直没有停过……
不知怎么,她心情更加烦躁。她的好朋友玲姐曾告诉过她,心情不好时绝对不能一个人待着,独处只会加深心里的郁结,所以宁瑶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去红罂粟找玲姐打算跟她一醉方休。
玲姐原名谢玲,是她曾经在红罂粟工作时结识的好朋友。她这一生亲缘情缘皆寡薄,谢玲是她为数不多愿意主动去亲近的好朋友。
宁瑶永远记得她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当时的她因打了几份工,积劳成疾,去医院看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本就是处于无业期间,又面对着房租水电各种压力,她走投无路,急于求成,才想到去红罂粟这样的风月场所上班。
红罂粟在A市是最奢侈的销金窟,能进来消费得起的都是有名的富豪商贾,所以给员工的薪水也不会吝啬。
当时接待她的就是玲姐。
“你来我们这是要做哪行?”玲姐打量她,红艳的朱唇轻启,被旗袍勾勒出的婀娜身材正软绵绵的斜倚在吧台上,“卖艺还是卖身啊?”
宁瑶还来不及回答,她就自问自答,妩媚的眼神不住的打量她,“看你这股子放不开的气质,应该不是来卖身的吧。”
宁瑶自嘲的一笑,“虽然我兜比脸还干净,但还没惨到要靠卖身养活自己的地步。”
玲姐讶异的笑起来,“兜都比脸干净了,这还不够惨啊?你这心态好。我们这儿有个调酒师缺个助理,你想不想干?”
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想,我太想了。”
玲姐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小姑娘,红罂粟可不是善男信女待的地方,这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尤其像你长得这么水灵,你不招惹别人,免不了别人会来招惹你,你自己可要想开。”
……
“喂,回神,回神。”一双纤纤玉手在她面前绕了绕,谢玲不耐烦的脸就出现在了宁瑶的视野,“我冒着生命危险陪你喝酒解闷,你就是跑过来在我面前来表演发呆的啊?”
听到她的话,宁瑶苦笑着摇头,“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你也太夸张了。”
“一点也不夸张,要是让容先生知道我陪着他的小娇娇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饮酒作乐,他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你就害我吧!”谢玲摇了摇手里的鸡尾酒,琥珀般的酒色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越发华丽。
她怔愣片刻,“他凭什么!我又不是他的犯人。”
“但你是他的女人啊!男人都是这样双标的……自己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都行,可自己的女人必须守身如玉干干净净!”
宁瑶冷笑一声,将面前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说道,“玲姐,我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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