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白说道绫儿的时候,我想起曾经在骨碌的信里写的关于这个绫儿表妹那天对我使出不友好的事儿。本来是想责怪他家大人没管好自己家的熊孩子,随便放出来给人下毒,但是嘴上说的就变了另一个意思。
“表妹,绫儿,这称呼还真是亲密无间。”我翻着大白眼转过身继续往碗里添粥。
“绥绥,你说什么?”小白掐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我说都怪你那威风凛凛的表妹,让我连骨碌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下次见到我最好绕着走,否则我要她好看。”我打掉他的手,看着面前的粥,突然就没胃口了,想是中毒伤了元气,身子疲惫的很,所以便又向床的方向走去。
“绥绥,她可是我姑姑的心尖儿,你若是伤她,你身上的小花可就不保了。”他在我背后冷冷的说道。
我停下脚步,心里酸的很,心里计较既然他那么在意他表妹,为何还要对我做出那样暧昧的举动来。想着之前被他咬肿了的嘴唇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你就拿啊,别以为你那只破蝴蝶就能钳制我的命,我连嫁人都不怕,还怕什么?”我转过身掐着腰冲他吼道。
我俩就这样一高一矮的对峙了一会儿,他还真的抬起脚往我这边走来。
饶了几个回合,好似儿时游戏一般,我甚至还提醒小白身着和尚的袈裟,要对得起守着的清规,杀生是要堕入地狱的。他见我灵活如脱兔,完全不像中了毒大病痊愈的模样,便使他身上的武力将我困在了殿柱一边,双手按着我的肩将我抵在墙上。
“绥绥这是在吃醋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笑道。
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吃了什么,才几月不见就又长了许多。与我面对面说话居然还要低着头,这简直是对我有极大打击。
“醋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狠起来连毒药都当做糖球来吃,你当我终首山重华寺的小山匪是白当的吗?”虽然身体被他钳制的动弹不得,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说到终首山的小山匪,只不过是以前我跟骨碌两人在市集受到过一个自称是陈国星谷关,护国将军的夫人的妹妹的四舅妈的孩子的孙子的人欺负。他攀亲戚的关系虽然扑朔迷离遥远了些,但是丝毫不影响那个人牛皮吹破天的模样,曾经掀翻了我和骨碌的画作,拿了我和骨碌辛辛苦苦花的画册还不给钱。于是,在此人某日山上准备与春红馆的歌女幽幽野合的时候,我和骨碌扮作西方蛮夷的涂山族人,活活把那个孙子给吓疯了。不但把春宫的画钱结了,还从他身上找到诸多外快。后来我跟骨碌一致觉得这是条快速致富的道路,于是便总办做此,来吓唬过路的人,不过我跟骨碌是相当富有节操之人,三种人不吓。一,老人孩子,二,穷人乞丐,三,圣贤和信善之人。终首山的小山匪便由此得名。
“最后还不是被官兵端了?”小白笑着说。
想到那次我便悔不当初。本以为是过山的商队,我见他们人多,车也多,便心想肯定是个大买卖,奋勇直上,就撞在刀刃上了。巧合地遇到了陈国上卿信北君的伪装军。估计是早听说这一带不安全,所以特意抓我跟骨碌来的。介于那时我还并不知自己的身世是陈国的大公主,还拔乱了正值年少的信北君的头发。那次险些栽倒他手里,不过最后我被骨碌救了,骨碌被小白救了,小白还嘲笑我逃跑的方式逊爆了。
“端了又能怎样,银子也没少拿,那信北君也不是拿我没辙嘛?”我咬着嘴巴对他表示极度蔑视,这信北君据说是周王亲封的翘楚。虽看起来年纪轻轻,我也不清楚他具体有什么能耐,只知那时有男信北女貅离二人最为着名。
“你这嘴何时能不逞强了。”他看着我急切的模样便没有进行下一步,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耳廓,深黑的瞳孔饶有兴致地在看着我的气急败坏。
我冲他不停地展示着自己的眼白,并且极为不安分地寻找着突破口想抵御他的钳制。两人就这样对面对面的看了好长时间,一直到门外的内侍喊道“蔡侯到”。小白这才放开了我。
这是我来蔡宫这么长时间里第二次见到蔡侯,由于之前对他的印象简直是跌入泥里,所以就这样蓬头垢面身着寝衣地站在他面前行了个小礼,一言不发杵在那。
“把孤的银狐青蓝云缎披风拿来。”蔡侯的声音从我头顶传过来。我心想蔡侯莫不是经我这一折腾,身体变虚了,否则蔡国这大热天的,要那银狐领的披风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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