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看到此人前来,眼中神色一凝。

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

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瞧眼下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

扫过脚边的金盆已被被暗器击穿,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

“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费彬微微一笑,似乎不以为然。

“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就算单是和刘师兄一人为敌,在下也抵挡不了适才刘师兄对付史登达的一手‘小落雁式’。

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

而杨风带着古灵精怪的曲非烟和刘家女子回到了前堂,看着曲非烟眼中的淡定之色。

想来应该是有所布置,不由放了一分心。

“还记得我上次见你,跟你说的话吗?”

曲非烟知道杨风是告诫自己,万事不可大意,有些人武功高强不按常理出牌。

“知道了杨风哥哥!我会小心的。”

曲非烟眼中带笑,应道。

听到曲非烟的话,杨风这才转移了视线,朝着场中看去。

而看着在岳不群这边的杨风和曲非烟交头接耳,岳灵珊手中握着长剑,指节都有些发白,奶凶奶凶的瞪了杨风一眼。

心中不禁道。

“小师弟,这么个小姑娘你都聊个起劲,等回去的时候,师姐定要让你好看!哼!”

岳灵珊身边的宁中则察觉到了自己女儿的异样,扫了一眼杨风,不禁是轻微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

此时刘正风听到此话,眉头皱起。

“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八九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定逸师太也是觉得这个费彬有些说的太大了。

望着气氛一时之间箭弩拔张,心中想到之前五岳结盟的事情,心中还是念着一些情分。

站了出来,对着费彬问道。

“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啊。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

费彬看着定逸师太出来,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

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听到这话,一众群雄顿时陷入思索。

杨风望着此时站立在前方的费彬,倒是有些惊讶。

此人不愧是嵩山派的节奏大师,这夸大其词,颠倒是非的本事,更是高明,就是不知道这是左冷禅教的,还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刘正风不怒反笑,说道:“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嵩山派别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吧!”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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