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晏笑而不语。
你小子知道老爹坑钱做了缺德买卖,自己躲在这不打算出去了,被我发现后还要拉着我在这陪你解闷?
就没点补偿?
暗窗出伸过来一只袖子,哗啦掉落两枚桃花钱,稍忆春色。
张晏收过来,扔进绿奴怀里,笑问道:“这是配你的茶水费?还有呢?”
他笑容逐渐变坏。
结果又丢过来两枚,孟渔洋幽幽道,是封口费了,不要得寸进尺,本公子也是穷人。
绿奴与红甲待在张晏的对角处,竹楼内房间不大,三个人也就刚刚能够坐的开,空间狭隘的地方,与美人相处,张晏真不会忒放肆,不同前世那些开放女子,眼前这两个,即使是丫环,动了也要负责的。
孟渔洋忽然吟了一首诗诗,
荷边弄水一身香,竹里招风满扇凉。
道是秋来还日短,秋来闲里日偏长。
张晏抓了一把棉絮遮住面目,不是觉得那诗不好,而是光亮充足,他实在睡不着。
红甲充耳不闻,好诗她已经见过很多了。
绿奴两眼放光。
孟渔洋让一名小童抄写下此诗,以一根竹筒随意丢出门外楼下。
不一会儿,门外高大的竹制牌坊上,被人取下了今日选题,挂上了这首《静坐池庭》,与一首佚名者作的《蝉》并列,又新开一群一群文人围观斟酌。
一名俊俏公子霸道的驱开人群,朗声道:“孟公子诗才确实名副其实,就是不知道除了这斟字酌句的俗世诗,传说中的,一句好诗可杀人,可是为真?”
竹楼那边,一间诗社中传来挑唆声音,“怎么,这位公子想要见识一下?我还是奉劝一句,莫要见到孟公子诗中杀意为好,你年纪说小不小,尿了裤裆,了没有奶妈给换尿布。”
人群哄堂而笑。
这俊俏公子也不生气,直言道:“我来次就是专门来看,孟渔洋诗句杀人的,别说吓到我,就是以诗句成刀剑抹了我的脖子,小爷二话不说,”他眯了眯眼,“只要你真有那本事!”
“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让一州女子倾慕三分的孟渔洋,到底有多强,可别只是个病态柔弱的小白脸就行!”
说完,那俊俏公子仰头妄向竹楼。
像是引颈就戮。
脖子送在刀案上,你敢不敢切?有没有本事切?
此时孟渔洋像是没有听到,催促张晏道:“你快写一首,诗词都可,快写快写,钱都收了,怎敢逃诗。”
门外出现一个豁牙老者,面相不善,挥挥手道:“要打架别处去,这里只能写诗和诗,愿看就看两首,不看滚蛋。”
没等那俊俏公子发作,阁楼上又滚下一个竹筒,一名拾诗童子,快速捡起来拿出来那纸张。
一篇文字跃然众人面前。
今岁花时深院,尽日东风,轻扬茶烟。但有绿苔芳草,柳絮榆钱。闻道城西,长廊古寺,甲第名园。有国艳带酒,天香染袂,为我留连。
清明过了,残红无处,对此泪洒尊前。秋向晚、一枝何事,向我依然。高会聊追短景,清商不假馀妍。不如留取,十分春态,付与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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