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瘦老农才逐渐回过神来,透过张晏身体,自顾的左右打量起来,。
他的眼神从凝重到兴奋,再到洋洋得意,不过一个呼吸之间,老人抚须而笑,“小子好有胆气,就你这种境界就敢让隔壁那小鬼直接与此方天道硬碰了?
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倒是提前唤出老夫了,经历一场雷狱,浩荡天威被《天工》吸收大半,也算是代主受罚了吧,不然你此刻早就灰飞烟灭了。”
这是张晏第二次感受到死亡逼近,人到最后时刻,全身骨肉都变得钝木,连痛觉都若有若无的,对于老人的话,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农低头从足趾缝中抠出一粒金黄文字“谷物”,呵呵笑着说,你小子好福气,良田沃土好收成,才能拾人牙慧。
放到面前,轻轻吹掉尘土,老农伸手一揽,张晏的魂魄意识就被拿温厚手掌,凝成一副小人,躺在那“百亩良田”上,奇怪的是,竟真有麦田香。
前世出身农人子弟的张晏,记忆里有过类似场景,好像重新回到麦场一般,被人捏开口,塞进一颗麦粒,张晏下意识嚼动,确是一粒麦。
老农满身汗臭,坐在张晏身旁,自言自语起来,“以后叫我长庚就好,眼前嘛,还有活路,我仔细看了。
咱们身在这么什的雨过天青瓷,其实内有玄机,说来也算巧合,它挡住了一半天雷后,我才能帮你挡住另一半天雷,暂时压在书页中。
只不过,日后你抄书到《冶铸》篇时,还要一字一字经受那雷电过体,化整为零,是这么个道理了。
这瓷器能抵挡那一半天雷却全靠硬抗了,瓷质若骨玉,釉色绘制,火候都是上乘,经过雷池再次淬炼,这只老瓷,也要露出他的本来面目露。”
长庚手中凭空出现一只烟袋锅,随手捻了一撮烟叶,准备抽一口的时候,忽然皱了皱眉,然后又哑然失笑,抬手以烟杆重重在张晏额头敲了两下。
佯怒道:“再装死,可就真死了!”
然后张晏就百般不愿的坐起身来,微微拱手,算是谢过老前辈,前世之中,对其也曾是极为仰慕了,今日得见,如今虽是一缕残魂,看起来倒也是有几分古风高格,世外高人的模样。
长庚伸手按住张晏肩膀,力道不轻不重,面色郑重道:“器灵来了,在暗中观望,莫要妄动,恢复气力。
面前五步之处,是这方道器的玄机所在,看你也练过几日武道,体质虽然不堪入目,不过在那小鬼的指导下,还是马马虎虎进了第三层白气。
刘仙这小子就是会讨巧偷懒,上一辈子就没下地干过活,到头来不还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一个秀才一当就是一辈子。
一会那器灵出手,你就攻击那五步之外的印款之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别有洞天,说不定还有些机遇给你小子留着。
既然我出来了,以后就不可能再由着你懒惰了,每抄我书一篇,就要身体躬行书中内容,不然咱们哥几个窃取的那天道补益,老兄我可不分你半点。
怎么也得做个样子出来。”
他伸手指了指脚下,意思是那无名书后面部分,“还有很多前辈后辈们,看着咱嘞,我长庚一生要强,让人笑话,就跟让人撒泡黄尿滋在脸上似的,苦倒不苦,就是骚味重,恶心人。”
张晏愣愣无言,心中梳理一番,才试探般开口道:“后面还有哪几位前辈?长庚前辈能否具体说说?”
长庚摇摇头,“你别叫我前辈,我也不叫你主人,咱们平辈论交,我年长些,你叫声老哥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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