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黑巷子里,计自高欲哭无泪,他不明白为什么挨打,也实在想不通。自己可是出钱方,结果混混没打那家伙,反而扇了自己,这到哪说理去?更要命的是,还不让自己说出去,否则就要面临报复。这特么的到底怎么了?有这样的天理吗?
“叮呤呤”,
“叮呤呤”,
计自高不管这响动,兀自走出黑巷,打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县宾馆而去。
到了县宾馆,他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除了付车款外,还买下了司机那顶脏帽子,言说“喜欢”。然后在帽檐遮盖下,到前台开房,住进了六楼大床房。
“叮呤呤”,
手机不知第几次响起了。
看了眼号码,计自高接通,“喂”了一声。
手机里静了一会儿,才传出声音:“自高,出什么岔头了?”
计自高呲牙吸了口凉气,马上大咧咧的说:“能出什么岔头?”
“那你怎么不接电话?说话声音好像也不对?那事到底怎样了?儿呀,有什么就跟劳资说。”对方语句满是关爱与担心。
计自高“哦”了一声,编造起瞎话来:“刚才人太多,又喝着酒,根本没听见。今天‘老钉子’他们一出现,那小子直接吓屁了,好话说了千千万,点头哈腰,一个劲儿认错、保证。毕竟都是同学,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看他可怜兮兮的,我只是扇了他四、五下,也就没多难为他。可他心里不踏实,非要请吃饭,还喝酒陪罪,闹得我都不好意思,也没少喝。”
对方显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小孩子喝酒还是要悠着点儿,听你又没少喝,嘴都收不住风了,想必那个黎家丫头也是你的了。说吧,什么时候双方家长见个面呀?”
计自高心都在滴血,又担心言多必失,干脆搪塞道:“马上就要高考了,先不谈儿女情长。再说了,我要上了好大学,美女多的是,暂时还是不急着见面。”
“臭小子,跟老爹我一样的……”猛的收住,对方换了话题,“不打扰你学习了,我和你妈都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俩尽量七号前赶回去。”
“别,别,不用赶,省得给我凭添压力,我要继续学习了。”
结束通话,计自高抬手就是一耳光:“我真是贱呀。”随即躺倒在床,眼望顶棚发楞,脑中画着一个个问号。
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在计自高愁闷满胸之际,丁驰却是风光惬意的很。
由众黑衣人打下手,不但为两人找全了东西,而且帮着区分开来。然后在摩托车光亮引领和护航下,悠哉悠哉的向着县城行进。
看着前方那个骑行的身影,“老钉子”纳闷不已,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知道那些事,尤其有两件事才只是刚刚计划。他现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大哥取消活动,不过他已经不打算参与,正努力想着托辞了。同时他也疑惑,姓计的都找社会人了,为什么丁驰就不回敬几个耳光?是他真的大度,还是另有所图呢?
让那些混混“留步”,丁驰骑行在路灯映照的公路上,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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