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累了,才是建设——

砍树。

造舟。

盖房。

种地。

养鸡。

抓鱼。

一项项或耗时日久,或日常琐碎,将曹信的时间挤占的满满当当。

曹信亟须人手!

……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由夏入秋的最后一场暴风雨来的格外勐烈。

大风席卷,暴雨倾颓。

轰轰轰!

电闪雷鸣!

天空似乎破开了洞,天河倒下。

原河河水暴涨,呼啸奔腾。

两条土狗躲在屋内,不愿出去。

“哇!”

“雨!”

曹信跟曹去病趴着窗子往外看去,看到狂风卷集着乌云,暴雨敲打万物,啪啪啪不绝于耳,尽显大自然的伟力。

曹信在欣赏雨景。

曹去病瞪大眼睛,隐约有些发抖,紧了紧身上衣服,似是唤起回忆。曹信看到曹去病的动作,心里也在好奇,在这样的暴风雨下,野人们要如何熬过去?

躲在山洞里互相依偎着?

还是在树屋里瑟瑟发抖?

没亲眼见过,曹信不得而知。

至于曹去病——

二人目前还只能有限交流,诸如‘你以前住的什么样,吃的什么样,过的什么样’这一类复杂的问题,曹去病仍然无法理解、无法回答。

七月流火。

八月未央。

九月授衣。

等到十月中旬,天气已经显的寒冷,林中不少动物正在紧锣密鼓的储存好过冬的粮食或是脂肪,即将进入蛰伏期。

而这一日。

“汪汪汪!”

曹去病正在试穿曹信带来的过冬棉衣,忽的听见院外传来土狗叫声,隐约还有阵阵‘哇哇哇’的神哭鬼叫。

“哇?”

曹去病一愣,侧耳又听了听,这下听真,的确‘哇哇哇’的怪叫,很陌生又很亲切。她顿时激动起来,衣服尚未穿规整,就大叫着跑出去。

“哇!”

“哇哇!”

两岸猿声啼不住。

此起彼伏。

曹去病跑到院外,就见大黄大黑堵门狂吠,院外林中,石子铺就的羊肠小道上,七八个野人手拿木棒或是石头,正在冲过来。

“哇哇哇!”

曹去病见到这几个人,更加激动,冲着他们大声叫喊,手舞足蹈就要冲过去。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怀抱,而是——

石头!

……

“哇!”

眼看着石头就要落在脑袋上。

曹去病吓傻了。

或者说愣住了。

她记得以前族人狩猎的时候就会拿石头扔,有几次她也扔过,大大的石头砸的勐兽头破血流。

但她想不通,族人怎么会拿石头砸她?

这不应该!

阿姆会生气的。

“傻不傻!”

曹信凭空现身,抱着曹去病一个瞬移躲开石头,将她放回院中。见曹去病一脸疑惑,曹信忍不住笑:“你现在这模样,他们认不出来的。”

他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三月份刚来的时候,曹去病病恹恹,瘦瘦小小,披头散发脏的没型。

被曹信收养后,先是剃掉了头发,到现在还只长出来半拃长。穿着新买的棉衣,脚上穿着布棉鞋。半年好吃好喝,身子骨渐渐充盈起来,整个人模样大变。

活像个西京城的假小子。

只要不张嘴,哪里还有半点野人的模样。

即使张嘴,口音也被曹信给带歪了,跟半年前也有区别。

原来的族人根本不可能一眼认出小野人,他们被小黄小黑狂吠本来就紧张,又见曹去病冲出去张牙舞爪,应激反应下,更来不及细看,手上石头就先一步飞出来,险些同族相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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