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孩子。

不管是他爹,他二叔三叔,还是几个堂哥堂姐,长相都不标致。

除了堂姐小妹白净一点,其他都黑溜溜的,尤其是大堂哥和三堂哥。

大哥在铁匠铺整天与铁火打交道,黑点很正常,三哥怎么也这么黑。

韩松的父亲排行老大,四十多岁时才有儿子,所以韩松的年纪比较小,甚至比韩立小一个月。

中年得子的老爹,别提多高兴了,每桌宴席都多加了碗肉。

到了起名字的时候,却犯了愁。爷爷给韩松起的小名叫四狗子,大名韩四狗,这可把老爹气坏了。

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名字哪能这么难听,所以他非得让村里识字的老张叔,给取个好名字。

老张叔宴席参加了,肉也吃了,不好拒绝,只得取了一个。

韩正。

老爹不愿意,嚷嚷说:“老二家的小儿子叫韩立,我儿子叫韩正,立正算是怎么回事?”

老张叔又取了“文、武、双、全”四字,都被老爹给拒绝了,老张叔气的没法子,只得说:“你家门口有棵松树,直挺挺的,颇有气质,如果取名韩松,也不错。”

老爹想了想,觉得寓意很好,才笑嘻嘻的回了家。

这是韩松他娘经常给他讲的趣事,每次讲时,韩松都乐呵呵的,今日回想起来,内心却是一阵酸楚。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拥有了记忆,从他第一次哭,到吃奶,到现在,他能清晰的记得每一件事。

他还天生识字。

最奇怪的,是他还拥有一个计划。

门派成长计划。

他从出生时,就能从脑海空间感受到这个计划。

门派成长计划下,有一个栏位,写着:

灵根补全计划。

他出生那一刻,脑海里忽然闪出一段文字:由于宿主缺乏灵根,特将元婴期计划提前,增设灵根补全计划。

一阵金光从门派成长计划里冲出,在他脑海闪烁了半个时辰,化作一本书籍,静静的漂浮在他脑海,这本书皮上写着六个草字:

五行周天元功。

此功法就像小人连环画一样,绘着一整套怪异的动作。

韩松长到两岁,才把这一套动作完整的做出来。

如今,他到了十岁。

五行周天元功,他练了八年。

一股五种颜色混合的气体,正顺着他全身的经脉,周而复始的转圈圈。

今天,他的五行周天元功,终于到达第一层大圆满。

要突破第一层,到达第二层,必须开辟一条新的经脉。

新的经脉可不是随便开辟的。

旧的筋脉中,大量驳杂的五行灵气,非常混乱,必须开辟新的经脉,把这些驳杂的灵气分流出来,向丹田处挤压,从而获得不同属性的纯净灵气。

先引出的,是驳杂的灵气中最多的一种。

韩松内视经脉中的五色气体,黄颜色最重。

看来最先要开辟的就是土经脉了。

韩松控制着一股灵气,从左手内部出发,刺破一段拦截的经脉,向手腕方向直去。从刺破开始,到开辟新的经脉,韩松疼的是龇牙咧嘴,冷汗不断渗出。

到手臂胸膛方向时,他疼的在床上打滚,到腹部时,他已经死去活来。

趁着还有最后一点意识,他一使劲,便被腹部传来的绞痛痛昏过去了。

病是村里的兽医看的,说兽医还是抬举他,事实是他家养了两头猪,猪生病时,他都是自己亲自上阵治疗,猪好的莫名其妙,他治的稀里糊涂。

“老李,我儿子不会有事吧?”

老爹非常害怕韩松出什么意外,手抖个不停,拿着毛巾,一直擦着韩松额头不断渗出的虚汗。

老李面色沉重,一会摸摸韩松的脑门,一会把把他的脉,一会翻翻他的眼皮,一会探探他的鼻息,嘴上也问个不停,比如,吃什么东西了?去哪玩了?平时正不正常啊?是突然变成这样吗?

半天搞不明白状况,老李才心一沉,郑重道:“只有试试那个法子了。”

“什么?”老爹擦汗的手一下子停住了,生怕老李会说出他不愿意听的话。

老李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布袋,他从里面拿出几株像小草一样翠绿的植物,捧起道:“这可是神灵草,每次我家猪有病,都是喂这东西,上次有头猪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我就试着把这草捣鼓成汁,混着凉水,给它灌下去。没想到只过一会,这头猪一倔起来后,病就好了。当然这也要你拿主意。”

老娘害怕道:“不会出事吧。要不去镇子上请个大夫?”说完,眼泪不由的啪啪直掉。

老爹急的没办法,眼看儿子鼻息比游丝还要细,哪还顾得其他,下定决心道:“镇子那么远,等请到大夫,估计儿子都断气了。赶紧捣药!没时间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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