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平往脸上拍了点粉,穿戴好假发眼镜之后才从房间里出来。

没想到优菈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话说你能不能稍微努力一点,至少把颜色抹匀了再出来,蒙德城里就算是六岁的小女孩都不会把脸涂得白一块黑一块吧。”

才见面,优菈就失望的扶住了脑袋。

“啊,这不重要吧,随便遮住别让人看出我的样貌不就好了吗?”

安平觉得不需要小题大做,他又不是要易容去接近某个人,无非只是遮挡住相貌不要让人看出他的来历罢了。

“但也请你不要让人一眼看出来你是在伪装好吗?这反而显得更加可疑了。算了,我辛苦辛苦,帮你重新抹一遍好了。居然敢让本小姐伺候你,这个仇我先记下了。”

“…你那奇怪的口癖到底什么鬼?”

“哦?居然敢当面说我奇怪,你的勇气可嘉嘛。这个仇我也先记下了,等到时机成熟我会一并奉还给你的。”

好吧,这次好像是真记仇了。安平不敢再乱说话,乖乖闭嘴让优菈在的脸上重新涂抹了一遍粉底。

“这才算像样嘛。”

优菈双手叉腰满意的看着自己帮安平画的妆,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豪。

“这有什么区别吗?”

以安平的直男目光,不涂上口红的情况下自然分辨不出这种高层次的化妆技巧差距。

反正在他看来都是一个颜色。

“走吧,我们就先从在望风山地鬼鬼祟祟的那伙愚人众开始查起吧。”

优菈也懒得去告诉安平化妆手法之间的差异,她多半意识到了这是对牛弹琴。

“为什么不从劳伦斯家族开始调查起呢,话说你不是注意到你叔父最近行为诡异了吗,以你劳伦斯家族的身份从内部开始调查不是更加简单吗?”

听到安平的话,在前面带路的优菈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安平差一点就撞在了她背上。

优菈沉默了数秒,随即反问到:

“你觉得劳伦斯家族的后裔加入一个推翻了劳伦斯家族的人创建的组织之后,她还会被劳伦斯家族的人视为劳伦斯的后裔吗?”

“抱歉,是我唐突了。”

安平着急救船长心切,忽略了这一点。

“没关系,我们继续走吧。”

经过优菈这么一说,安平意识到了她在蒙德城的处境是多么艰难。

既不被蒙德居民所认可,又被家族亲人视为叛徒,两面不讨好,几乎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也难怪优菈天天晚上在酒馆借酒消愁了。

不过至少还有骑士团的一群人愿意相信她,否则恐怕早就被这种无形的压力给逼疯了。

安平设身处地这么一想,望着优菈独自在前寂寞的背影,不禁有些同情优菈的处境。

但这种感同身受的悲伤心境安平没有坚持太久,因为他忽然注意到了优菈的美。

优菈绝对是一位美貌的少女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但安平其实觉得她没有特别惊艳的地方。

没有香菱那种天真烂漫的邻家少女气质,没有胡堂主古灵精怪印象深刻的性格,成熟的气质不及丽莎,端庄典雅又不如琴。

就是哪里都很好,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令人觉得美玉微瑕,不胜惋惜。

直到现在跟在优菈的身后,安平终于发现优菈真正的美。

随风摆动的披风下若隐若现白皙细嫩的美背,背上的线条简直犹如鬼斧神工般的充满了艺术感。顺着背部的线条看下去,优菈臀部的弧线简直是对曲线这一艺术的完美诠释,纤细却不会让人觉得病弱的腰部与丰满挺翘的臀部结合在一起,足以令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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