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令在场众人纷纷变色。
尤其是温翼,双眼一瞪,直直的盯着管家,“你刚刚说谁来了?!你再说一遍!”
管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璃王,璃王殿下亲自来了!”
温翼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来了!他来了!他这个时候来了!肯定是冲着那二十万两黄金来的!爹,怎么办?”
“不成气候的东西!”永安侯脸色郁郁的瞪了温翼一眼,问管家,“璃王现在何处?”
“回老爷,璃王殿下在花厅喝茶,他让您快点过去。”
还未等永安侯说话,温翼已经叫开了,“什么?!他来咱们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让父亲大人去见他?!他是把咱们侯府当成自个儿家了吗?!把父亲大人当……”
“你给我闭嘴!”没等温翼说完,永安侯直接一脚踹过去,面色阴沉的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都是你干得好事?给我到祠堂里跪着反省去!”
说完,愤怒的拂袖而去,温翼在后面满脸委屈,“不是啊,爹,我这手还断着呢,您还让我罚跪?!再说了,这都是那独孤烨的错,你却罚我?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欺软怕硬啊?”
管家吓了一跳,赶紧去捂他的嘴,“哎呦!我的三少爷啊,您可少说两句吧!惹恼了老爷可有你好受的!”
温翼哼哼唧唧了一会却也不敢太造次,一边往祠堂去,一边碎碎念着:
“就从来没见你罚过大哥,糟老头子,可偏心了,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哼哼!让你去见见那个恶霸,被抢了银子可别哭鼻子!”
“不对,糟老头子破了财肯定又得把这账算在本少头上!不行不行!本少得赶紧出去避避风头!”
于是,温翼半路改道,直接从后门溜了。
……
永安侯赶到花厅的时候,独孤烨正闲坐饮茶,他姿态慵懒而闲适,嘴角轻勾着一抹散漫不羁的笑,弦歌立在他身后,一身劲装,目不斜视。
“璃王殿下突然驾临,老臣有失远迎,还望璃王殿下恕罪!”
“哦?”独孤烨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如此说来,倒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不不不!是老臣失言,璃王殿下纡尊光临,乃敝府荣幸,不管何时来都是时候。”
永安侯陪着笑脸,又命人上了一壶好茶,并且亲自给独孤烨倒了一杯。
独孤烨却没兴趣与他来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寒眉轻挑,开门见山,“那二十万两黄金,侯爷准备的如何了?”
闻言,永安侯神情一顿,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未曾料到独孤烨竟会说的如此直白,但也仅是片刻,他便恢复如初,脸上依旧是恰到好处的合宜笑容,“璃王殿下,老臣得知了犬子所做的混账事,万般羞愧!本欲立刻携他前往王府负荆请罪,无奈犬子伤势过重,太医千叮万嘱务必卧床静养,是以,便想着等他好些了就带他去给王爷赔罪。”
独孤烨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老狐狸是在指控他,下手太重,将他儿子打成了重伤?呵……
“令公子还真是弱不禁风啊!不过是摔了一跤,竟连床都下不了?不知是摔断了腿?还是摔断了手?”
永安侯脸上的笑容有着一瞬间的裂痕,“摔、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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