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曹酩每次凑到她面前休息总是流口水多有不满,但最终阳信公主还是放弃了想教训他的打算。
毕竟今天曹酩这个儿子做得还算合格……
当然,随后她还是将曹酩暂时赶出了屋子。
在门外站着,曹酩就捂着耳朵嘟囔了起来:“不就是一点口水么……有必要么……”
房门旁,沈姨捂嘴轻笑:“二公子,你也知道,殿下她很爱干净的。”
“我口水也不脏啊……”
随口接了一句,曹酩就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
倒也不怪自家老娘生气……谁叫他每次凑到阳信公主身边休息总是会不自觉流口水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知道他自己睡觉或者窝在那俩温润怀里睡觉的时候可没这个恶习……
这样就很……臊脸。
不多时,阳信公主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酩儿,你进来吧,阿母有事情要跟你说。”
听声音,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
曹酩也不墨迹,直接伸手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阿母,是什么事情啊?”
“我禁足的那个?”
说着他就再度回到原位跪坐了下来。
阳信公主已经擦去了面上妆容,随即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是,也不是。”
“你禁足的事情,虽然外面风声已经不怎么大了,但也就是堪堪过去的样子……”
“酩儿你还要是要继续在家中待着……”
“今天叫你过来是有另外的事情要告知你。”
“阿母已经把卫子夫送进宫里去了,你舅舅他说明天会赐你一些东西,是什么阿母不清楚,然后就是太皇太后那边,明天也有赏赐下来,据说是窦婴那老匹夫跟太皇太后的关系缓和下来了,又重新拿到了进出宫的身份……”
曹酩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事情很慢,确实并不算过去。
本来按照他的设想,窦婴应该很快就跟太皇太后和好了的……怎么会拖了这么半个月呢?
这并没有很合理。
至于刘彻那边,他要求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所以会有奖赏自然不算什么,在意料之中罢了。
但下一刻,曹酩就看清了阳信公主脸上的严肃。
她紧颦着双眉。
“你以为这是好事吗?”
“那天过后,又去了三天,窦婴那老匹夫才赤裸上身向太皇太后负荆请罪!虽然那老匹夫当时所言句句都是夸赞,但你知道太皇太后的脸色么?”
一瞬间,曹酩心底千回百转,面色也是接连变幻。
那老狐狸不是个东西!
“阿母,我……”
阳信公主当即伸手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静静在府里待着,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做,你难道忘记阿母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
“没忘……”
曹酩先是满脸乖巧地回了一句,随即抬头看向自家老娘坦然道:“阿母,窦婴那老匹夫算计我,我想给他还回去!”
说完稍作停顿,而后一字一停地续上:“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给那老匹夫道歉?”
他的人生格言就是,除去明显不能报复的人,其余人,都比较适合睚眦必报。
当然,这也正好契合了现下的社会风气。
大复仇!就连现下的儒家,都是以讲究‘十世之仇尤可报’的公羊儒为主流的。
对此,阳信公主自然不在意,甚至还想鼓励他一番。
若非现在情况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她现在就想带着曹酩一起去堵窦婴家大门。
那老匹夫确实太不讲究了。
虽然最后曹酩是利用了他一把,但怎么说还是帮他达成了最初的目标……真要算下来,这妥妥的以怨报德。
“现在不行!”
阳信公主头脑依旧很清醒:“今天阿母叫你过来,主要事情就是明天,你舅舅和太皇太后的那两份奖惩……”
“虽然来的只是天使,阿母也会在旁边,但你还是要小心一些,明白么?”
“奖惩?”曹酩下意识开口重复了一遍,随即满脸疑惑地抬头:“阿母,难道就连你也不知道舅舅他要给我什么东西吗?”
对于老太太的那一份东西,他现在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毕竟再怎么说,中间窦婴那老匹夫都加了一把力气……估计到时候最好的情况也是有奖有惩了……
对比老太太,曹酩更加看重的确实是刘彻无疑。
要知道这位可是还能在皇帝这个座位上安稳坐个五十年的。
阳信公主轻叹了一口气,同时摇头。
“阿母本来是打算问问的……可是皇帝他就只是说明天你就知晓了。”
随即她就伸手在曹酩头顶轻抚了起来:“你要记住,皇帝给你的奖励、赏赐,或许就是惩戒了……”
“阿母现在也越发不认识皇帝了……”
同时,曹酩在她眼中读到了一丝茫然。
回忆起以前的刘彻……他心底也是掠过了一抹苦笑。
如果……
他不是重生者的话,或许此刻也会跟自家老娘一样吧?毕竟对比登基前,现如今刘彻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那一种判若两人的感觉,总是会给曹酩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割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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