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仁师也有些诧异,这薛大鼎难道就这么简单的定罪了,这未免有点太轻松了吧!
正当文武百官不解之时。
李祐却是当众朗声道:“启禀父皇,根本没有此事,全都是小人中伤儿臣。”
薛大鼎愣住了,不是刚才还答应的好好地不乱说话的么?怎么不听话啊!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神疯狂示意,殿下您就别捣乱了啊!
“嗯??”文武百官一脸的诧异,目光打量着李祐,眼中很是怀疑,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齐王殿下站了出来?”
“这不应该吧,难不成是圣上的意思?”
“我倒是觉得可能是薛大鼎故意教唆,这倒是有可能。”
“圣上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莫非···”
李世民早就知道李祐会搞事情,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是么,这么说是崔相冤枉你了??”
李祐当即站了出来,利索当然的说道:“没错,就是这个老贼冤枉我。”
话音刚落,一众文武百官低声笑了起来。
“这崔相被称为老贼,哈哈恐怕以后是一笑谈了!”
“圣上和齐王一唱一和,我看多半是要替薛刺史脱罪!”
“我看不会吧!”
任由崔仁师脾气再好,也禁不住别人当众骂老贼和指指点点了,面色温怒道。
“齐王年幼,一番童言稚语,臣不同你计较,还请殿下莫要胡言乱语,这大殿之上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说吧,崔仁师朝着李世民施礼,眼下之意是在说快管管你儿子。
李世民见状眼角一抽动,我要是能管得了他,早就管了。
他刚想开口,李祐一脸委屈道。
“你个老贼还不承认,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崔家有个叫崔仁术的带着人前来送礼,说要五文钱强买强卖粮食给本王。”
“本王不同意,崔仁术还放下狠话,说什么今日之事,我铭记在心,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你们崔家眼见我挣了钱,就怀恨在心,蒙骗父皇,打击报复!”
“请父皇做主,一定要惩罚这个老贼,狠狠地打上几十个板子!”
李祐脸上满脸的委屈,但心里却是十分得意,看你怎么接。
文武百官先是一愣,随后当场议论了起来。
“哈哈,崔家做事也太不小心了,送礼都被人看见了,还敢说狠话!这下有戏看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这下有意思了!”
“这谁人叫齐王这么说的?是圣上还是殿下?”
四大世家的人则满脸黑色,一个个看着崔仁师,眼神仿佛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崔仁师心里也很憋屈,毫不留情的回瞪,搞得好像你们没有参与一样。
李世民则嘴角抽搐,这个逆子,送礼这种事潜规则还敢拿到朝堂上来说,真是···。
“咳,肃静,崔相你有何话说?”
面对李世民的质问,崔仁师自然不能承认。
“启禀圣上,臣以为殿下年幼,所言之事乃子虚乌有,不可信。”
“更何况,此时正在商议薛刺史贪污一事,还请殿下莫要岔开话题。”
话音刚落,不等李世民开口,李祐直接开口道。
“哈,你说我年龄小,话不可信。我还说你老糊涂,满嘴胡言乱语呢?”
说吧,李祐学着崔仁师的模样,脸上更是露出古怪的表情,对着李世民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老贼年老,所言之事皆是胡言乱语,也不可信!”
李世民看的嘴角抽搐,差点就笑出声。
文武百官更是满脸笑容窃窃私语,只觉得非常有趣。
“一口一个老贼,这齐王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听闻齐王纨绔子弟,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也不知道是谁人教的。”
“一个老糊涂满嘴胡言乱语,一个年幼话不可信,这真是要笑死人。”
只有薛大鼎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脸的担忧。
当众嘲笑,此刻即使崔仁师脾气再好,面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目光灼灼,看向带着怒气,试图唬住李祐,直言道:“臣请殿下谨言慎行!如若不然请圣上治齐王失言之罪!”
李世民依然不为所动,倒是有趣味的看了起来。
李祐不为所动,甚至有点不屑。
就你这点气势跟李二比真是差得远了,就这还想唬住我?
不过,这李二怎么没动静?
李祐有些诧异,不过问题不大。
来之前我多喝了两杯茶,杠精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我说的就是失言,要治罪?你说的话就不是失言?呵,你怎么不把比你年纪小的人的嘴都缝上呢?”
“你!”崔仁师气吹胡子瞪眼,刚想说什么。
却听李祐调侃道:“哦,忘了要是都这么干,恐怕崔家比你小的人都要吃不了饭,要饿死了。”
“哼!”崔仁师被气得半死,李世民都很少给人定失言之罪,他更不能了。
他只能狠狠地瞪了李祐一眼,对着李世民施礼道:“臣恳请圣上,让齐王殿下莫要在朝堂之上胡搅蛮缠,商议要是要紧!”
李世民咳嗽了一声,瞪了李祐一眼道:“莫要胡搅蛮缠!”说罢,转头对着崔仁师道:“继续。”
崔仁师平复了心情,不在理会李祐,转而对着薛大鼎说道:“既然薛刺史已经认罪,臣以为···”
“慢着!”崔仁师话还没说话,李祐当即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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