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来了。”
李逍赶忙起身拱手作揖。
荀列子微微颔首。
“先生请坐。”
李逍赶忙请荀列子入座,又如上次一般倒好了茶水。
不过,今日李逍出门,特意买了一套不错的茶杯、茶壶、上好的茶叶,就是为了候着荀列子。
荀列子微微点头,心说此子不错,通人情世故。
上次来还没这些,这次来便多了待客的茶具和茶叶,不是那种只知读书的书呆子。
荀列子是思学派的大家,讲究中庸之道,认为读书人也该沾点尘世气息,否则格格不入。
做完这些,李逍接着说道:
“先生,学生近些日子的确在准备科举,如今准备的应当差不多了,中个举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荀列子吹了吹茶汤,看向李逍道:“你有如此自信是好事,不过我看你的目标应该不只是中个举人吧。”
李逍点头道:“如先生所说,学生想争一争这次乡试的解元,更想争一下传说中的大三元!”
这个世界的乡试虽然全部在京都举行,但是天下学子何其多,会分为不同的考区,每个考区一千名考生。
同一考区的千名学生的夺魁者,也就是第一名,称之为解元。
而每次乡试,百个考区,会出一百名解元。
但是,会试之后,所有的举人一同科举,却只能出一名会元。
可见会元的难度之大。
如果这名会元,在殿试中考取状元,便是传说中的大三元了,读书人的终极梦想。
“你有如此志气,也不枉我想收你为徒了。”
闻言,荀列子心中十分欣慰。
若是自己的想收的徒弟,连大三元都不敢想,也不配为他的徒弟了。
“不过,这大三元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考取,困难重重,解元还好说。”
“到了会试那便不是是一百名解元争一个名额那么简单,许多在乡试中失利的人,可能在会试发力,夺下会元。竞争对手繁多,还有往年落榜的无数举人。”
“先不说会元,就是解元也要面对无数次落榜的秀才,如何从这一千人脱颖而出,也是要下功夫的。”
荀列子侃侃而谈,把科举的难度摆在面前,让他不要轻视。
同样,李逍还从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荀列子这次来,是想要指点自己一番。
李逍赶忙拱手道:“还请先生赐教。”
荀列子点点头,其实也在暗中观察李逍的一举一动。
他越发觉得李逍此人,颇有才华,心志坚定,志向高远,又通人情,机敏灵活。
这样的徒弟,是越看越顺眼。
荀列子开口道:
“科举试题中,最难的不是诗词、经义,而是策论。”
“因此,科举之前,要做好猜题、押题的准备,哪怕心中只是有个大概方向,到了考场也能下笔有神。”
“若是能直接压中策论题目,只有前两样不出大错,基本上解元是手到擒来。”
“老夫所收的弟子中,会元不敢说,乡试全是解元。”
李逍眼神一凝,先生的弟子中,居然全是解元?转念一想,也是释怀了,荀列子可是大儒,也不奇怪。
“谢先生指点,学生明白....其实学生大致能猜到,派系随机变化,今年的策论大致方向,应该是思学一派。”
“你能想到这点很好,圣上之所以让文渊阁大学士刘高远在府内授课,等于是变相的给侯府子嗣,提了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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