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明媚,北风呼啸。

槐里城内,不仅恢复了昔日的平静,还繁荣了不少。

张绣在城外养了二三万人,这些人都要吃喝消费,这大大刺激了槐里城的经济。

当然。张绣因为守卫槐里城有功,在城中威望也是直线上升。而且,这一次不是恶名,而是守土有功。

张宅,客厅内。

张绣一袭白色宽袖袍服,头上系着同色头巾,跪坐在首位。典韦按剑侍立在门口,四处警惕张望。

王定跪坐在侧坐上,禀报钱粮情况。

自从王氏差点灭门之后,王定就将家中的大批财货进献给了张绣,且举族来到槐里居住。

王氏家族虽然世代都是商人,但也渐渐的开始往士族方向发展。族中的男丁,不仅能识文断字,而且还有些学问可以。

潜力不咋的,但是做个小吏还是行的。

庞德身为大将,实在是不想管理那二万多男女。张绣就将王定找来管理钱粮,把王定的一些族人,安排工作,总算是把二万多男女管理了起来。

但是王定的能力有限,这二万多男女不时还会闹出混乱。张绣很期待戏冲的二弟,戏志才的到来。

至于刘辟、共都、胡车儿等人,都老实的按照他的命令,学习史记,学习兵书。

张绣听说这三人都长进了不少,尤其是刘辟、共都明显沉稳了下来。

王定向张绣报告了一下情况的概况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张绣对他挺客气的,亲自送至门口。

二人一番道别之后,王定翻身上马带上几个随从,往城外大营去了。张绣正打算折返回去宅内,却见一队人马簇拥着几辆朴素的马车而来。

张绣顿时眼前一亮,这些人分明就是他派遣去颍川找戏志才的人啊。这千盼万盼,可盼回来了。

不过张绣虽然心中稍稍有些激动,但却没有失了风度。而是立在门下,挺直身体观看。

“司马大人。我们将戏志才先生带回来了。”当先的儿郎见到门下张绣也是眼睛一亮,连忙策马上来,翻身下马禀报道。

“真辛苦你们了,待会儿去账房处领赏。”张绣扶起了这名儿郎,笑着说道。

“多谢小将军。”这名儿郎大喜,连忙下拜道。尽管他很乐意给张绣差遣,甚至于刀山火海都不会皱眉,但是有赏赐更好啊。

之后,队伍到达了寨门前停下。这名儿郎搬来了一张小胡凳放在马车边上,然后掀开了车帘子,扶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下来。

看到这名年轻人,张绣顿时眉头皱起。

年轻人生的十分好看,眉目俊俏肌肤雪白,身形修长,外罩一袭白衣,头上戴着灰色的方巾,看起来极为儒雅。

但其人脸上白皙肌肤下,却隐隐露出黑色。从车上下来走的小心翼翼,时不时还伴随着一声咳嗽声。

简单说来,就是白面书生,身体孱弱,活像一个短命鬼。

不过张绣虽然对这年轻人的身体情况很担心,但是心中却也是一定。史书记载,戏志才确实是早亡。

这人是颍川人,又叫戏志才,还病体孱弱。

九成九就是那个筹画士,戏志才了。

尽管儿郎已经说了,但是张绣还是主动上前一步,很客气的抱拳行礼道:“可是戏广,戏志才先生?”

“我正是戏广。不过年轻才薄,可不敢称先生。”戏志才从儿郎的手中抽出了右手,站定后深深看了一眼张绣,抱拳还礼道:“可是别部司马,张绣,张司马?”

“正是。”张绣笑着说道。

“敢问张司马家兄在何处?”戏志才咳嗽了一声,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再次抱拳问道。

“戏冲先生,正在宅内小住。先生可随我来。”张绣仍然很客气。

戏志才点了点头,与张绣一起进入了张宅内。几辆马车则在儿郎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

另外张绣派人去请戏冲。

“二弟!!!”戏冲被儿郎从屋子内带出,在廊下见到了戏志才,顿时眼泪问问,深情呼唤了一声。但却又灿灿一笑,停下了脚步。

却是戏志才脸色清冷,然后只是一拱手,说道:“大哥。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我也没想到我自己还活着。”戏冲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尴尬道。

张绣站在一旁看这兄弟二人言谈举止,顿时若有所思。这对兄弟的关系,可不像是戏冲说的要好啊。

张绣想了一下之后,让儿郎领着戏志才、戏冲二人去旁边房间内小坐说话,自己则转到了张济书房坐下,等待兄弟二人谈话结束。

典韦仍然按剑瞪眼在门外守卫,宛如任劳任怨的机器人。

坐了有小会儿,张绣才见戏志才走了进来,且抱拳对他行礼道:“张司马。”

“先生请坐。”张绣则是抬了抬右手,说道。

“谢坐。”戏志才拜谢了一声,来到侧座上坐下。这个过程,他又咳嗽了三四下之多。

“先生病体素弱。我却邀请先生千里迢迢从颍川来槐里,真是失礼了。”张绣看着他的模样,抱拳先道歉了一声。

戏志才摇了摇头,也抱拳说道:“张司马言重了,家兄能活下来,全赖张司马手下留情。别说从颍川来槐里,就是从幽州、交州来槐里,我都愿意。”

张绣有些奇怪,你们两刚才的气氛这么古怪,这么现在又这么兄弟情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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