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辈当然不足为虑,但若是大战,恐怕损伤儿郎性命。我有一计,可以以极少的代价,击破此辈,并收其精锐为我所用。”

张绣哈哈一笑,转过头来看向庞德,说道。

刚才他心中连动,便打算收降刘辟、共都以及这男女二三万人。

乱世以人为本,季汉后期。诸葛亮苦于巴蜀没有人口,兵力不多,钱粮也不足,否则司马懿岂是诸葛亮的对手?

现在这么大的一块肥肉送上门来,张绣岂能不吃?

庞德唯命是从,见张绣如此说,便不再说话。反正以他的性格,便要率领千余人马,去与对方争衡,斩将夺旗,大获全胜而已。

这等军容,纵然大军十万,又有何可惧怕的?

张绣、庞德已经放下心来,勒令士卒好生守城之后,便回去城门楼内小坐。现在天色已晚,对方应该会安营扎寨,而不是进攻城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张绣、庞德、典韦等人进入了城门楼之后,立刻有士卒端来了酒菜伺候。三人推杯换盏,大口吃喝。

张绣穿越了这么多日子了,已经习惯了没有各种香料的日子。吃起这些简陋烹饪出来的菜肴,也不觉得难吃了。

他们吃了一半,便有一位士卒走了进来,禀报说是“郡守王恢大人来了”。张绣当即放下筷子,说了一句“有请。”

待王恢进来的时候,张绣笑着唤道:“郡守大人来的正好,快快坐下来一起吃喝。”

“来人。再准备一份酒菜。”

“我的司马大人。大军都兵临城下,我实在是吃不下。”王恢一张偏黑的脸,浮现出了红色,谢绝了张绣的酒菜,来到了一旁座位上坐下,拱手询问道:“司马大人。对方数万大军,这城池可能守吗?”

“能守如何?不能守又如何?”张绣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王恢,不由微微一笑,镇定自若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见郡守如此,庞德微微叹了一口气。典韦的虎目之中,则露出了不屑之色。

正因为大汉朝的郡守,都是此辈人物。当年黄巾,才有能耐席卷天下。

“若能守,自然是守备。若是不能守,不妨弃城而走。”王恢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面红耳赤道。

张绣倒也不笑话王恢,如果黄巾真有精兵数万人,他也选择弃城而走。

他正打算回答,便见刚才出去的士卒,去而复返,弯腰禀报道:“司马大人。城外有自称是刘辟使者的人,在城外叫唤。”

张绣闻言眼睛一亮,对庞德笑着说道:“此人来的正好。”随即,张绣又对郡守王恢说道:“郡守大人不必忧虑,我保此城坚固。”

“大人在旁坐着便是。”

王恢听闻张绣的话之后,顿时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呼出了一口长气。随即好奇,张绣要不要见刘辟的使者。

“去将使者请进来。”张绣复又转头对来报士卒说道。

“诺。”这士卒应诺了一声,便转身下去了。城门前,那自称是刘辟使者的人, 乘坐一个篮筐,被两名士卒用绳子拉了上来。然后,被其中一名士卒给带着进入了城门楼内。

来人三十余岁,面白长须,身上穿着一件大袖白袍,头上系着同色头巾,看着儒雅,姿态有些傲慢。

他四下看看,见张绣如此年轻,却坐在首位,姿态更是傲慢。

“可是城中守将?”来人也不抱拳,呼声问张绣道。

“正是。你是何人?”张绣用眼神阻止了,露出怒色的典韦、庞德二人,和颜悦色道。

“我乃颍川人戏冲,祖上都在本郡任职,世代官宦。现在是刘辟、共都二位大帅的军师。”戏冲负手在背,派头很大。

张绣打算利用此人,但是见此人这模样,心中却也是不痛快。便耻笑道:“你家世代官宦,为汉臣。如今却做了黄巾贼寇的军师,你还有何面目提什么祖上?”

这席话就像是利刃,刺入了戏冲的心窝子,让他痛不欲生。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不想做黄巾贼的军师,奈何当年黄巾席卷天下,他稀里糊涂的就被乱军挟裹,混着混着就成了军师了。

“哼。是你问我何人,我直说而已。”戏冲冷哼了一声,仍没有正眼看张绣,昂起头来说道:“我来此的目的很简单。我家二位大帅本在并州厮混,听闻皇甫嵩、董卓二人率领精兵去了凉州,现在槐里城空虚,正好可以劫掠一番。我家二位大帅兵强马壮,兵临城下。如巨石压卵之势,你岂能抵挡?若是识相,早早的献了城池。我家大帅不仅饶了你性命,还可赠你500黄金。”

张绣闻言似乎心动,伸手捏了捏下巴,沉思了许久之后,才抬起头说道:“你们的情报没有错误。城中确实空虚,兵不过千人。我倒是心动那500黄金。只恐怕属下士卒不从命,反而把我杀了。你能不能宽限三天。让我安抚麾下士卒,开城投降?”

戏冲不疑有他,面上露出喜色。这兵不血刃,谁不想?但他最基本的疑虑还是有的,不由狐疑道:“为何要三天?你不会想要等待援兵吧?”

“确实需要三天时间。至于援兵?现在董公、皇甫公都在凉州,兵马没有一个月回不来,哪里有什么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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