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燕南飞在张氏的搀扶下,从渡口中退出来,黄邢跟在燕南飞身侧。
回到队伍中,燕兴立即问道:“南飞,情况如何?”
燕南飞应道:“临济父老兄弟给我们准备了三千人的武器,还有大量甲胄,箭矢,此外,还有粮食一万余石。”
“这么多粮食?”燕兴大惊道:“一万石粮食,差不多可以够我们千余人吃半年的了。”
黄邢闻言,遗憾的道:“燕公,万石粮食并不多,若非实在没船,我临济父老还准备让马车牛车回城再拉两趟粮食,要将临济府库里面的钱粮搬空才好。”
燕兴心中一暖,感动的道:“临济父老如此待我等,我等,我等何以报之。”
黄邢立即应道:“燕公此言差矣,我等如此,不是为了让燕大夫与诸位回报,而是为了反抗暴秦。”
“黄先生高义,临济父老高义。”燕兴赞叹一声。
“是啊。”此时,燕南飞回头看着渡口,见临济父老又在长者的调度下来,开始搬运物资,感叹道:“人心可用,若非临济以及我东郡距离秦国腹心太近,我们现在便可举旗反抗暴秦,然后传信各国起兵。”
燕兴、黄邢等人闻言,亦遗憾的道:“可惜了。”
此时,燕南飞有叹了一声,然后在张氏的搀扶下,坐回车上,对燕兴、宋杖、周几道:“叔父、宋百将、里正,临济父老正在忙着装船,我们也不能歇着。
所以,我的意思是,让士卒去渡口帮忙装船,并让丁壮先安顿妇孺上船,然后再下船装船。”
“好(诺)。”燕兴与周几同时应了一声。
“叔父指挥士卒,宋百将与里正一起指挥丁壮、妇孺,还请宋百将与里正对众父老兄弟说清楚,孩子、伤者优先安置在船中,丁壮还有士卒稍后负责划船。
此外,让陶百将率众乘坐我们携带的竹车,负责沿途警戒。”
“诺。”
三人应下,燕兴立即向三位警戒的百家走去,而宋杖与周几则向周丰里黔首的队伍而去。
须臾,众士卒便快速向渡口而去,不久,周丰里黔首亦往渡口而去。
众人行动起来后,黄邢见燕南飞空闲下来,立即拱手道:“燕大夫,我临济有一位名医,尤善跌打损伤,曾多次随军治疗士卒。不久前,他听说燕大夫前夜厮杀中,腿部受伤,所以欲效仿毛遂自荐,为大夫治疗腿疾,还请大夫一见。”
燕南飞一怔,他也不知道现在谣言是怎么传的,只得应道:“先生,在下的腿并非是前夜受伤,而是一个多月前,被马踩断的,经过濮阳名医诊断,已经日渐恢复了。”
“呃,是被马踩断的!”黄邢一怔,想起他不久前绘声绘色散布的燕大夫前夜血战秦军,脚部受伤等等谣言,把临济城中名医许老给引过来了。
若是许老发现···不行,我还得去找许老通通风,不能让许老误会燕大夫。
他心中有些尴尬的想着。
“不过,既然是临济名医一片心意,在下也不能拒绝,还请先生请名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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