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原本应该去学校上班的关雎,并没有去学校,她拿着一个文件袋,打开房门向楼下走去。
看这情况。
应该是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此刻她的面容有些憔悴,双眼也变得红肿,下楼的身影也显得形单影只。
今天天气不错。
整座城市沐浴在清晨的光线之中,风吹过,道路两边的树叶轻轻摆动,陈冬站在阁楼阳台向下看去,他看到这位关雎老师骑着一辆自行车出了小区,朝着学校相反的方向驶去。
等她回来。
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左右。
除了她之外,她父母也来了,三人一起回到家,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那位关雎老师的目光有些呆滞。
仿佛还没从梦中醒来。
或许。
刚结婚的丈夫出轨,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始料未及的事。
而刚结婚就离婚,除了需要决心之外,对她也是一种打击,只是这种打击,在选择不原谅之后就已然注定。
然而。
这女人面对生活的态度,着实让陈冬感到了震惊。
下去三点多钟。
两位老人离开不久。
关雎提着一个装满水的小桶,另一只手提着塑料带,走到了石磨旁,在陈冬注视下,用红色水瓢舀了一勺水倒在石磨上,接着用丝瓜囊将石磨槽清洗了一遍,最后倒上剥好的玉米粒,拉动石磨把手慢慢磨了起来。
一边磨。
她嘴里一边哼唱着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无所事事的陈冬,一阵关注着她。
两人距离狠近。
只有区区三四米,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陈冬望着低头正在磨玉米糊糊的关雎,越看陈冬眉头皱的越深。
陈冬敢确认,自己和这个女人并不认识。
但那种熟悉感,却从陈冬心底不受控制的滋生。
随即。
陈冬轻笑一声。
他发现就以他现在的状况,很有种恐怖电影的色彩。
六楼楼道中。
一个女人用石磨磨着玉米糊糊,在她上面不远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而她抬头的瞬间,看得却是空无一人的楼道,陈冬觉得,如果他再画个类似于《加勒比海盗》中杰克船长的烟熏妆,恐怖色彩必然更浓几分。
如果拍成电影,十亿票房肯定有的。
要是在掺杂点色彩,二十亿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
他这只鬼,除了像鬼之外,还真没有一丝攻击性。
别说来个“鬼吹灯”了,他喊破嗓子,这女人也听不到。
关雎忙完之后还不忘将石磨擦干净,就在她提着东西准备下楼时,她老公从楼下走了上来,两人对视一眼,那男人刚想说什么,应该试图挽回这段婚姻,只是关雎冷着一张脸,直接指了指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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