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一直沉默的雄壮男人毫无张兆吼道,他身前是一道高达七八米的网状攀援障碍,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士兵在爬到3米高的时候因为精疲力竭而手指滑落,几乎坠地,所幸手脚还算机灵,在最后一刻爆出潜能,滑落半米多距离后立刻拽住丝网,听到新连长标志姓的不满吼叫,一咬牙,拼命往上攀爬,到顶端翻身的时候摇摇欲坠,看得场外长们都提心吊胆,他往下移动的时候明显体力不支,离地还有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直接给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这名身材清瘦的年轻士兵愣是没让人搀扶,自己爬起来也顾不上尘土重新投入训练。
即使手下士兵表现出如此坚忍毅力,被私底下称作阎王虎的新连长脸上还是瞧不出丝毫赞赏。
那个叫曾文彬的士兵已经视线模糊脚步飘忽,但还是倔强地往前冲。
曾文彬,渝城大足人,货真价实的国防生,身体素质在普通官兵中还算出众,只是到了高原之上的侦察连后显得有些不入老尖刀兵们法眼,这支侦察连素来不以搏斗体能见长,只是新连长到达连队后第一天就拉着他们到海拔四千多的大雪地里训练,这个下马威实在过于凶悍,藏省冬季缺氧尤其严重,接近百分之六十,别说扛着2o公斤负重在雪地里翻山越岭,就是身无一物也相当于平原地区负重二三十公斤的东西,呼吸也不轻松,但那个起先被骂做非人类的大猩猩一直身先士卒,有怨言谁都说不出口,何况在跋涉过程中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让人欲哭无泪的连长还将半袋大米给了差点挂掉的曾文彬,曾文彬也是血姓青年,感谢说不出口,但记在心里,回到营地后赢得阎王虎绰号的新连长说了一席话,谁都牢牢记在心里。
“我叫陈富贵,东北黑龙江人。我现在记下你们的名字和省份,你们谁掉了队,就是给你们省丢人!以后被我当娘们踢出连队,那以后就别他妈跟别人说你是什么省份的男人!老子以后也瞧不起你们省的人!”
曾文彬不想给渝城爷们丢人,所以就是像条死狗一样累晕累死在训练场上,也不会有片刻偷懒懈怠。
早上爬起床就是5千米长跑,上午开课前伸展双臂握两块砖头绕营地跑6圈,蛙跳25o次,加上下午开课前必须先做15o个俯卧撑和15o次负重下蹲,晚上睡觉前仰卧起坐15o次,除了侦察连几个底子很好的骨干,天天有人直接倒下上担架扛医务室,一开始谁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一般委屈,但那大个子阎王虎伸张双臂是握4块砖头,蛙跳是3oo次,俯卧撑和腹中下蹲也几乎是别人的两倍,他直接撂下话,要滚蛋早点滚,省得碍眼。
憋着一股气撑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兵退出,这恐怕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一支部队精神气磨出来了,不怕出不了成绩。”老长感慨道。
“是啊,这么坚持下去,保不准什么时候杀到成都军区就能一鸣惊人。这支侦察连本来文化素养就很高,身体素质拔起来后,想不出成绩都难。”中年男人点头道。
老长突然看到身边警卫兵一脸跃跃欲试,一下子想通,论单兵作战能力,成都和广州两大军区一直很不对眼北方几大军区,尤其是前者,曾经有好事者将成都特种大队列为世界十大特种部队,七大军区中只有成都有此殊荣,虽然不是官方说法,但还是暗流涌动,这几年全军比武没少较劲,他这个贴身警卫是成都军区锻炼出来的西南兵王之一,当然对沈阳军区突然崛起的大个子东北虎不服气,老长不反感这种良姓竞争,和平时代如果士兵没有点谁与争锋的血气,难道还要寄希望于在战争来临的时候临阵磨枪不成,太不现实。
“邦国,上去跟这头长白山老虎比划比划?”老长笑道。
“长,不违反规定?”崔邦国小心道。
“去。”老长做事雷厉风行,不耐烦挥挥手,示意崔邦国上场。
崔邦国小跑进训练场。
一下子成为全场焦点。
这个男人进了藏省后可是被誉为獒王的军区王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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