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上下打量着沈序，眼底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蠢成你这样的，杀了也没什么影响，晚姐还会嫌弃杀你脏了她的手。”
沈序：“……”
仔细一想，是这么个理儿。
但这不代表顾晏晚不会拿他撒气啊。
沈序想要反抗，但被他家五哥一个眼神无情的镇压了，只能苦逼地认命去找顾晏晚。
顾晏晚此时已经离开了傅家，傅暄明跟在她身后，左思右想好一阵儿才鼓起勇气开口道：“老大……”
“说。”
傅暄明咳嗽两声，说：“您看，您马上就是我导师了，所以，我的那篇论文……您能不能帮我看看啊？”
顾晏晚停下脚步，将手机塞回口袋，转头看向他。
傅暄明被她这一眼看得汗毛直立。
“你那篇论文我看了。”
傅暄明眼神一亮，“然后呢？”
顾晏晚言简意赅：“垃圾都不如，重写。”
傅暄明：“……”
傅小少爷顿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头垂脑，灵魂出窍。
那可是他熬了一周的夜才写出来的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傅暄明表情空白地和顾晏晚告了别，游魂儿似的飘走了。
顾晏晚见烦人的家伙终于消失，这才重新掏出手机，打开刚才的聊天框。
【Y：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汀：……老板，在说之前能问您个问题吗？】
【Y：说。】
【汀：这位……顾五爷，哪里得罪你了吗？】
【Y：是，怎样？】
对面被这简洁话语中潜藏的杀气震了一下。
【汀：没什么……顾家在M国的产业不少，想知道他具体行程不容易，不过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我还是挖到了点小道消息，这主要得益于我令人赞叹的社交能力以及人脉圈……】
顾晏晚直接略过他的废话。
【汀：顾寂洲每年都会来M国视察一下顾家的产业链，但从两年前开始，他就只是派人来了，从那之后，他就没在M国出现过。】
顾晏晚皱了下眉，过去两年里，他也不在M国吗？
手上力道忽然加重，放在手机两侧的指尖泛白。
那他这两年到底做了什么？
就在顾晏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仔细思索时，一辆十分骚包的红色超跑停在了她面前，打断了她的思绪。
车窗降下，露出沈序那张谄媚讨好的脸。
“晚，晚姐，这么巧啊，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你。”
顾晏晚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顾氏附近。
沈序见顾晏晚不说话，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心底已经几近崩溃了。
昨天在顾家老宅见到她时，她刻意收敛了气息，将自己伪装得简直不能再乖巧。
而此时她站在这里，毫无遮掩，浑身冷漠迫人的气场几乎能冻死人，目光扫过来时眼底的偏执郁色能让人当场给她跪下。
两年不见，她更加吓人了。
沈序见她站在原地不动，视线冷漠地落在他身上，似乎是在思考从哪里分尸比较好，他当即求生欲极强地道：“那个，晚姐，您想去哪里？我送你？刚好五哥有个东西想给你。”
提到顾寂洲，顾晏晚的眸子眯了眯，思索片刻，随即上了后座，声音冰冷：“开车。”
俨然一副把他当司机的样子。
京城有名的不好招惹的沈家二少爷此时不仅不生气，反而开心得快哭了。
太好了，他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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