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览一听那个名字,心顿时开始烦躁起来:“姨娘你也说了,那只是小时候而已。”
嘉秋其实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她曾是宋府的一婢女。自幼无父无母,某天得了小宋览的亲眼,所以当了小宋览幼时的玩伴。
后来嘉秋被宋姨娘心血来潮地调走后。不知为何,近日又匆匆调了回来。
而且宋姨娘还说十分喜欢嘉秋,不仅销了她奴籍,还非让宋览去接她回京。嘉秋到来的那日,正好也是许之歌来京那天,原本派去接应许之歌的人被临时调去接了嘉秋,就连宋览都没来得及去见许之歌。
想于此,宋览愈加不虞。没说几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开了。
心想今日没送回之歌实在可惜,总要再补偿自己和她见面一次。这样一想,宋览很早就睡去,想要明天就去越府见许之歌。
日升日落,临近深夜,玲珑院的灯火还未熄
听到门外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许之歌请人进来。
杨嬷嬷进来后,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料,姑娘还没睡。
发现许之歌歪头望向窗外,知道姑娘心中是还有着隔阂。杨嬷嬷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没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只会徒增烦恼罢了。咱们往前看,等婚后相处磨合,你和宋姨娘的关系说不准会变好的。”
许之歌笑着捏捏杨嬷嬷手心,反而安慰着杨嬷嬷:“我知道的,嬷嬷不用为我担心。”
她面上装的确实很好,仿佛是完全不在意。若不是杨嬷嬷陪伴她数年,怕还看不出来她的真实情绪。
杨嬷嬷心中哀怜,也合了许之歌的意,转移话题道:“我出门打听了好久,才算弄清宋姨娘今日为何那样说了。”
这是一桩没有什么可信度的小道八卦。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真相早已被掩埋尘封,就连知道的人也不多了。
还是杨嬷嬷费经周折地问询,才勉强弄清事情大略经过。想到他们说起越夫人时,那不加遮掩的鄙夷语气,杨嬷嬷气愤不已。
这是越府上一代人的经历。越侯爷其实并不是越老夫人所出的孩子,而是某一妾室所出的庶子。因为这一代只有越侯爷一子,所以最终让越侯爷继承了家业。
越侯爷也的确担得起这个重任。他才华横溢,相貌优异,将谢府带动晋升为了侯府。要知道当朝天子精于谋略,手段凌厉,并不算宽厚仁慈,已经很久没有封过爵位了。
就连越老夫人都要仰仗这个庶子,且越侯爷也没想无故背上不孝恶名。在双方的配合下,母子关系虽不算亲厚和睦,但也绝没有两相交恶。
而越夫人曲芙和越侯爷本来没有交情。她是越老夫人这方的亲戚,算算关系,勉强担得起越侯爷一声表妹。
曲芙长相温柔讨喜,清秀娇弱,是很得老辈喜欢的长相。越老夫人无儿无女,就把曲芙视若爱女,时不时会邀请曲芙前来住一段时日。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很长时间,谁知道某一日竟出了事。越侯爷前来向越老夫人请安时,不知怎么就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时,竟和曲芙同塌而眠。
恰在此时,越老夫人久久等不到越侯爷,派人来寻,正好撞见越侯爷轻薄曲芙的这一幕。众人吓得不敢隐瞒,忙向越老夫人禀报。
这人传人的,不知从哪走漏了风声。消息一出,在京中引起了重大轰动。越侯爷是不少人的心中佳婿,哪用得着用这手段?所以定是曲芙做了爬床的下作勾当。
事已至此,越老夫人陷入了为难之中,一面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亦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一面是自家所出的小姐,不帮会污了家族名誉。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无法两全,越老夫人就此一病不起。
为了给越老夫人一个交代,越侯爷将争议悉数压下,娶了曲芙,给了曲芙体面。天之骄子被迫娶了寄人篱下的孤女,谁人听了不叹息一声。
许之歌一听便道:“绝不可能。”
越夫人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否则她达成目的后,早该安安分分地做她的贵夫人,又哪里会逃跑,因此遇到了许娘子。
杨嬷嬷解释道:“但外界并不知晓,以为越夫人牢牢霸占着位置。为了不损越夫人的名声,越侯爷找了外出修行安身养胎的借口,以此解释越夫人多年不在京中现身。”
杨嬷嬷也和越夫人打过数次交道,自然也不信这无稽之谈。
两人只当这是对越夫人的严重污蔑,搁置不理才是对谣言最好的还击。又聊了几句后,许之歌心神放松了些,终于可以安睡了。
第二日,宋览又来登门拜访越府。不同于昨日被热情迎进去,他今日竟被拦在了门外。
宋览目瞪口呆,完全弄不明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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