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报案,一位老伯状告城中张员外的儿子张元修。

老伯眼眶一片血红,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扑通’一声跪下,一脸悲痛的大喊:“请大人为我的女儿做主啊!”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大人,草民名为徐原,是环山县徐家村人。草民要状告张元修强迫了我的女儿,致使她未婚先孕,名声尽毁。我可怜的女儿啊,已经生无可恋了,昨夜便投了河,幸好被人救起来了。反正这事也已经传开了,我也不怕丢人了,只想为小女讨个公道。”

此话一出,震惊了众人,这可是件大事件啊。

俗话说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无媒苟合还珠胎暗结的可是为世人所不耻的。

“去传张元修。”谢奕寻怒道。

“是。”两名衙役立马配着刀去了。

这事儿也吸引了不少的民众在栅栏外面驻足观看,只听着外面也讨论得热火朝天,“这张元修可真不是个东西!”

“就是啊,这姑娘以后还怎么活?”

又有些尖酸的人说道,“这种事哪里说得准?万一是他女儿看上那张元修家境富裕主动贴上去的呢?”

“是啊,人家张员外家可是有着百亩良田呢。”

“就是啊,这张元修怎么不强迫别人就强迫他女儿,依我看啊,他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人。”

...

半晌后,张元修终于被带来了。

“张元修,你可是强迫了徐家的女儿?还不速速如实交代!”谢奕寻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厉声问。

“大人,冤枉啊!草民是与她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可都是你情我愿的啊,草民可没有半分强迫。如今她说她怀孕了让我纳了她,可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呢?”张元修摊了摊手,散漫道。

“你、你、你无耻...”徐原指着张元修,气得目眦尽裂。“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我呸!”他一口痰吐到了张元修的脸上。

“诶,你干什么呢你?”张元修瞪着徐原。

“好了,肃静!”谢奕寻重重一拍惊堂木。接着道,“徐原,令爱身体如何?可否能来作证?”

“大人,小女身体还比较虚弱,但是只要能让真相大白,恢复我女儿的名誉,她就算是躺着我也要将她抬来作证!”徐原铿锵有力的说道。

“牧卫,你带两人去将徐姑娘带来,再去请位大夫来。”谢奕寻吩咐道。

“是,大人。”牧卫应道。

“徐老头,你今日是打算赖上我了不成?你怎么不问问你女儿还有没有别的姘头,就逮着我一个人强行把孩子按我头上?”张元修不耐烦的道。

“你这个畜牲!我女儿乖巧听话,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是文静不过。不料那天去街上买肉却被你这禽兽盯上了,跟了她一路,最后还把她拉到巷子里做了那丧尽天良的事。”

徐原说到这里心痛不已,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可怜我女儿回家了还不敢声张出来,直到昨日发现有孕才偷偷的跑去河边想要了结此生,若是那渔夫没发现我的女儿,我现在早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这畜牲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将我女儿接回家中,否则我就和你拼了这条老命!”

张元修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就凭你?你这一把老骨头能有什么用?”

这时,牧卫将徐香寒和大夫都带来了。只见徐香寒一脸苍白、满面灰败的跪下,“拜见大人。”

考虑到她的名声,特意允许她蒙着一层面纱来作证。

“马大夫,你看看如何?”谢奕寻道。

趁着大夫把脉的时间,谢奕寻继续审问起来,“张元修,你与徐香寒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回大人,大约是在两月前吧,我记得那日从酒楼一出来那徐香寒就扑进了我怀中,这送上门来的人当然不要白不要呗。”张元修嬉笑着说道。

谢奕寻又转头问马大夫,“马大夫,这徐香寒怀孕多久了?”

“回大人,约莫两月有余。”马大夫恭敬的回道。

谢奕寻这才问徐香寒,“徐香寒,你是如何想的?如此看来这孩子的确是张元修的,你若是想让张元修为你负责,本官便为你做主。”

徐香寒呆呆的看着地面,半晌才回道,“大人,我不要跟着他,他就是个畜牲,是个畜牲...”她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悲伤与绝望,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香寒,你不要犯傻啊!”徐原忍不住出声道。发生了这样的事,香寒除了给张元修做妾还能有什么别的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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