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轰隆隆!”
夜幕之中,喊杀声四起,还有霹雳炮的声音隆隆响起,震耳欲聋。
“不好,有埋伏!”
“中计了!”
王渊统帅的鄜延路前军先锋营,瞬间有些慌乱。
“不要乱,准备御敌!”
王渊是鄜延路军中宿将,老成持重,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冷静,想要组织人马防守。
他麾下的先锋营,表现也还行,除了被突然袭击有些慌乱以外,并未像刘延庆中军那样一触即溃。
但是,人不慌乱,却不代表着马不会慌乱。
霹雳炮声如雷霆,在轰天雷凌振的操作下,又准又远,几轮炮响,那些战马便被惊的炸了群,嘶鸣着向远离伏兵的地方逃去。
哪怕是马的骑士,也不能遏制,被座下马匹带着窜入黑暗。
还有的倒霉蛋,直接被受惊的战马从马背掀起来,落到地摔断了胳膊和腿。
也有一些倒霉的步卒,被横冲直撞的战马撞倒,当场来了个骨断筋折,惨叫连连。
西军中的战马普及率并不高,几乎没有成建制的骑兵,但今夜王渊为了救援中军,把先锋营的所有马匹都拉出来了。
有百余匹军官骑乘的战马,还有数百匹原本用来拉车的驽马。
此刻这五六百匹马,不分驽马战马,全都炸了锅,梁山伏兵还没杀过来,王渊所部便被搅的一团糟。
尤其是核心的军官,不少骑着战马被受惊的马匹给带走了。
王渊见此一幕,痛苦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鄜延路兵马已经一败涂地了。
刘延庆所在的中军,已经火光冲天,喊杀声也消失了。
这说明中军应该已经崩溃覆没了。
而王渊的救兵,也在这里遭了埋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是败局已定。
战阵经验丰富的王渊,脑海很快就推断出了战局的过程。
这梁山人马,必然是派了一队精兵,绕过前军先锋营,夜袭刘延庆防御松懈的中军。
同时又派一队人马,埋伏在半路,截击王渊的救兵。
王渊所部夜里急行军,本就掉队不少,行了十里路,也都比较疲惫。
梁山伏兵以逸待劳,本就占尽了优势,更何况还有霹雳炮这种杀器,王渊又如何能不败?
“这梁山贼寇之中,有精通兵法的能人啊!
可恨那刘延庆无能,葬送我鄜延路百年威名!”
王渊愤愤的一咬牙,当机立断的下令:“撤退!
向济州方向撤退,不要恋战!”
黑夜之中,不辨东西南北,哪怕王渊主动下令撤退,可还是难免变成了一场溃败。
至此,鄜延路兵马和朝廷州府官军,全线溃败!
一夜之间,十数万人马,兵败如山倒!
而这次兵败的主帅刘延庆,跑的极快,此刻已经带着儿子刘光世和百十个亲卫,逃到了济州城下。
“快开城门,我是刘延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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