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热闹非凡。
灵隐寺的和尚们站成一团,那重伤的道灵和尚还躺在担架之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那些还能站着的和尚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另一边,那里站着一个英俊的小和尚。
“你今日必遭报应!”
“外地来的乡巴佬,也敢在杭州嚣张?”
“得罪了我们灵隐寺,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毫无慈悲之心,简直是佛门之耻。”
……
灵隐寺的和尚似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因为他们都知道,知府大人是站在灵隐寺这边的。
围观的群众也很清楚,不少人都开始为道然担忧起来。
他们不知道谁对谁错,但道然长得实在太有亲和力了,围观群众都不愿意相信,道然会是出手伤人的凶手。
即使灵隐寺在杭州名气极大,大家还是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
“知府大人到!”
随着这声宣告,公堂瞬间安静下来。
灵隐寺和尚们翘首以盼,等待着自己最强的后台出现。
道然也打醒十二分精神,这位杭州知府是自己今天最大的对手。
只是,当聂正言身穿官服高坐公堂时,灵隐寺的和尚和道然都愣住了。
灵隐寺的和尚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他们也知道魏涛将要告老,眼前这位应该就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了。
聂正言一拍惊堂木,大声地说:“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灵隐寺的和尚连忙跪下,大声地说:“回禀知府大人,我们是灵隐寺的和尚,我们要告这小子行凶伤人,重伤了我们罗汉堂首座道灵师叔,不得已之下,只能敲登闻鼓伸冤,请知府大人为我们做主。”
“哦,既然你们是敲登闻鼓伸冤的,来人啊,先打五十大板!”聂正言抓起一块令牌,毅然扔到地上。
啪!
木质令牌落地的声音非常清脆,让公堂上众人都愣了一下。
灵隐寺的和尚全部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剧情会这样展开。
“怎么,本官说的话难道没用吗?众衙役何在,你们要违抗本官的命令吗?!”聂正言将惊堂木敲响,让衙役们如梦初醒。
不管魏涛跟灵隐寺的和尚关系有多好,现在杭州知府已经换人了。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想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水火棍齐出,将那几个灵隐寺的和尚全部按在地上。
“冤枉啊,知府大人,我们是原告啊!”
灵隐寺的和尚们大声喊冤。
“闭嘴,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敲登闻鼓者,先打五十大板,这是大周律,此律就写在鼓面之上,难道你们不识字吗?”
敲登闻鼓告状,按规矩是不管有理没理,见官先打五十大板。
这是防止别有用心之人随意敲鼓,扰乱公堂秩序。
五十大板打在人身上,随时有可能要人命,就算不死也是重伤。
所以,若非真有极大冤情,一般人都会选择找讼师递状子,等待府衙回复,核实后确实有冤情,府衙才会安排升堂审理。
但按照正常流程,没两个月等不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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