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先别气,动一动腿再说话。”

姜清颜擦干净了手,指了指贤太妃的腿。

贤太妃嚯的站起来,指着她怒斥,“哀家这双腿就是废了,也不要你装模作样的来折腾!”

姜清颜被她指着,后退了两步。

贤太妃见她后退,以为她要躲,连忙追了过去,“你跑什么!敢害哀家,还想从这宫里跑出去不成!”

她斥责的中气十足,站在她身后的谢灵韫都愣住了。

她惊讶的嘴巴微张,“姑……姑母?”

她能下地走了?

还疾步走了这么一段路,没有哎哟哎哟的喊疼?

君倾澜眸光深沉的凝视着贤太妃,“母妃,您双腿不觉得疼痛了?”

贤太妃这会儿被姜清颜气昏了头,哪里还知道疼。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地上,而且走的离软榻好几步了,她才有些愣,“哀家这腿……不疼了?”

她自己都挺疑惑的。

君倾澜没让人扶她,让她自己再走回去试试。

贤太妃走回了软榻边,她下意识想坐,可是屁股还没落下,她便又走了几步,直到她在大殿里打了个圈,才回到软榻上坐下。

她一脸的震惊,“怎会如此?哀家此前膝盖发热肿胀,稍微动动便疼痛难忍,如今这么走了一圈,竟……竟无一丝疼痛感?”

她甚至觉得,膝盖还有一点点发凉。

但并不是她平时双腿疼起来,那种从骨缝里渗透出来,折磨的人要死与活的凉意,而是一股清凉,让她的膝盖觉得如释重负。

这种感觉,她好些年没有过了。

患病之后,这双腿一直跟上了枷锁似的,从未有过,如今这般轻松的感觉。

双腿被解放,贤太妃顿时心花怒放,高兴笑时,脸上的褶子都少了两条。

可她一想到这是姜清颜给她治好的,顿时沉了脸,“姜清颜,你对哀家耍了什么手段?是不是准备谋害哀家。”

姜清颜转身,冷声吩咐宫人,“传太医来。”

她逼逼叨叨没有用,等能说清楚的人来说就行。

日常给贤太妃看腿的方太医来了,他检查了贤太妃的腿,又闻了闻姜清颜用剩下的药味,一脸的不解,“这药是如何用的?这扎针的手法又是怎样的?”

谢灵韫怕姜清颜捣鬼,连忙关心,“方太医,您不知道王妃娘娘是否治好了姑母?

那王妃娘娘她用的药和针法,会不会妨害姑母?还请您多多为姑母用心。”

贤太妃一听便怒了,“姜清颜,哀家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不但谋害王爷,还谋害哀家,你就是吃里扒外恨不得整垮哀家也夜王府!”

她骂完姜清颜,就捂着心口,一副哀哀戚戚的样子对君倾澜哭诉,“儿啊,你看看你娶的这个女人,她这是与咱们母子不死不休啊!”

君倾澜不动声色,但是他挡在姜清颜面前,这宫里没任何人敢多说姜清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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