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昭终是得偿所愿的坐在了太子旁边。

但他偏偏不懂眼色,拿了个凳子,直接横在了太子和太子妃中间。

婉贵妃在那看着,差点没背过气。她是生怕萧玉昭给太子两人添麻烦,但在皇帝眼里看来,他这个小儿子虽然心智不全有所欠缺,但到底是亲生骨肉,心里也是疼惜。

虽然以后地位名分萧玉昭一个都拿不到,若是有人愿意宠着他,也算兄友弟恭了,他也没什么遗憾。所以,萧玉昭去粘着萧长临他心里是高兴的。

起码,萧长临是不会伤害这个唯一的弟弟。

虽然他凑的特别近,显然是挤着坐的,一旁萧长临却暗暗不爽。但他不爽,裴锦衣却很温柔,动手给他面前放了两块糕点,笑说:“饿了吧,是不是要等很久?”

在萧玉昭懵懂的心里看来,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从前的太子如此,现在的太子妃也是一样。这会儿人已经全部坐满了,皇室里另外两位公主就在他们对面坐下,却是不曾多言。

宴会上,舞女的裙摆翩翩起舞,那些艳红的衣服宛若朝霞,衬得就是年三十的喜庆。众人欢笑饮酒,这是好不容易的一家团圆之际,自是要尽兴一番。

萧玉昭一手吃着糕点,眼睛又在众舞女之间看了几眼,嘴里还哼了句。

裴锦衣起先以为他是觉得好看,便由着他去看。自己吃了点东西,一旁萧玉昭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嫂嫂,她们没你好看。”

一旁的萧长临掐了一把萧玉昭的大腿,然后将一口糯米糕塞进了萧玉昭的嘴里,笑骂:“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他还想揪耳朵,一旁裴锦衣摇摇头:“你就让他坐在这吧,要不然他去麻烦自己母妃,也惹得皇上那边不安宁。”

几人的视线往皇上那里看,只见皇帝坐在那,和皇后和贵妃谈笑风生。明明是一个男的,身边几个女子,但看着还其乐融融,皇帝这一职果真是把多情种演到极致了。

萧长临没说什么,低头碎碎念:“孤的位置都让给你了,玉昭你可真是会挑位置。”

他在这说着话,一旁的裴锦衣却忽然问道:“殿下将来也会这样吗?”

萧长临竖起了耳朵,没听清:“什么意思?”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萧玉昭,说话时还恰巧歌舞奏鸣,萧长临当然是没听到那句话。裴锦衣摇摇头,淡笑了下,随后无所谓的说道:“就是多娶几位女子,从不争风吃醋,岁月静好呢?”

他说完,好像懵懵懂懂。

这时萧长临肯定摆手拒绝,连忙撇清关系:“此时说这些还太遥远,孤现在刚与你敞开心扉,锦衣不要怀疑我了。”

两人说完,又笑笑,目光重新投入到舞乐之中。

节目一场一场的换下来,到最后官员也慢慢离场。宴会内剩下的自然就是皇宫里的那些人,正值除夕之际,也是叙旧的时机。王皇后与凌荣的母亲乃是亲属,这会儿她带着那老妇人在一旁说说话。

于是乎,王皇后那边聚集了许多的女眷亲属。

但她们没走远,就坐在一旁的长桌上聊天而已。

从裴锦衣的耳朵里听来,王皇后无非是与凌老夫人谈一谈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她儿子如今建功立业,也娶妻成家,凌将军在天之灵也能高兴了。总之全是一些家常话,裴锦衣听了无趣,便一直没插口。

最后说到开心时,又给凌老夫人倒了酒,连同她儿媳妇重景月也倒了一杯。

这回,凌老夫人却推辞了句,眼神是藏不住的笑意:“皇后娘娘,景月今个可喝不得。她啊,有喜了。”

王皇后瞪大了眼睛,随后连忙放下酒杯,倒也没什么架子:“那就恭喜老夫人了,如今是不是月份还不大,不敢说?”

后宫女子先前有个俗语,前三月是万不可暴露给任何人的,怕惊动了孩子。如今重景月嫁进来还不到两个月,这身子骨可真是好福气,马上就给怀上了。

裴锦衣心中却大骇。

凌荣……的速度这么快?

他与萧长临成亲都多久了,前几日还不是他主动才索了个吻,否则现在萧长临还是个初吻都没用出去的人!那厮凌荣成亲不久马上就有了孩子,这让太子的面子往哪搁。

当然,别人也不清楚太子的面子,毕竟裴锦衣也不会生,他们有没有做什么,别的人也不知道。

果然,此时裴锦衣再去看萧长临,对方果然眼神都黯淡了。

萧长临的目光有些许挣扎,最后看起来整个人都蔫了,坐在那闷闷不乐。裴锦衣心想,现在大约是时候了,该勾引太子……尝一尝情爱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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