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中,萧长临接到暗卫密报,临时出门去商议。
厢房内只剩下了裴锦衣,热水很快就送来,他便关上了门在里间沐浴。门外有人把守,除了太子之外没人能进来,所以没什么好顾忌的。
行走了两天两夜,其实裴锦衣身上并没有什么,但他习惯了洗漱一番,否则夜里也睡不安稳。裴锦衣缓缓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直到里面的亵衣亵裤尽数脱下,他顺势也解下了自己束发的那一根发带,用的都还是极简装饰。
热气蒸腾,水雾缭绕,裴锦衣缓缓泡在了木桶里,长发一半都被浸湿。他缓缓闭眸,在浴桶里尽情享受这缓慢的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木门吱呀声响起,裴锦衣才猛然惊醒。料想到是太子回来了,他这才慌张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水,混乱中从旁边拿起了自己那件薄如蝉翼的内衫,光着脚差点踩上地面。
而他这一系列动作,惊动了外面的萧长临,那人连忙进来说:“锦衣,我刚得知了一个不……”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萧长临的目光从上往下,恰恰看见了裴锦衣这一副衣衫不整头发湿乱的模样!他先是整个人愣住,随后又慌张转过身:“我不是有意的,你先穿上我再说。”
萧长临连忙走出屏风外,脚步有些措手不及。
身后裴锦衣衣服还没完全系上,却不依不饶,边走边跟着他:“太子殿下慌什么呢,先前不是已经看过我的背了吗,这会儿怎的又害羞了?”
“胡说。”萧长临回头,有些郁闷。
他看着泰然自若在一旁梳头发的裴锦衣,又叹了口气,脑海里全是刚才白花花的一片。那点思想还没深入,连忙又被萧长临自己打断,默念了一番清心咒。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先天天画他的背也没反应,刚才只不过是见了一个头发淋湿眼眸微湿的画面自己就按捺不住了,实在是不该啊!萧长临不想承认自己开始对裴锦衣有想法了,就用了个借口:“孤是怕你害羞。”
他的行为裴锦衣没有戳穿,他镇定的上了床,虽然一半的头发都还没干。其实萧长临也沐浴过了,但此时两人莫名陷入了一阵尴尬境地,彼此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夜里萧长临一个人躺在那左右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刚才裴锦衣从浴桶里刚出来那一幕。行云流水一般穿上了衣服,双眼看似无波澜却偏偏蕴含无数浓情,他越想身体越燥热。
也不知怎的,在裴锦衣呼吸逐渐绵长平稳之时,萧长临的身体彻底兴奋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发觉自己的变化,随后自暴自弃的说道:“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上脑啊,你看看这是合适的时机吗?!”
想着,萧长临转身背对裴锦衣,默默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是孤的太子妃。
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我们拜过天地了,父皇母后目前还算满意,要是真发生关系也没人会说道的!可是,萧长临觉得自己的脸颊啪啪肿了。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说……
对美色不感兴趣的?
他真想穿越过去,扇自己一巴掌,别胡说了。
不过萧长临又转念一想,他喜欢裴锦衣是喜欢他聪明机智有才华,遇事临危不乱动作还总是那么温柔,换哪个男人……也都会沦陷的吧。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萧长临心想,自己应该先动心,而不是对一个人直接起了欲念。爱而不纯,是为不真。
他闭上眼,又有些痛苦。
随后欲念逐渐消失,萧长临却很久很久也没能睡着。他所说的赶路,两天没休息好,可到今夜……也依旧没有休息好。
隔日一早,天还没亮魏书远就将一个大宅院给彻底收拾了出来,留给他们诊断。辛县内许多地方都被人洗劫一空,许多家庭都是丈夫患病,家里没有了劳动力,几乎都断了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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