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二人也确是阔家子弟,走时留了不少吃食给江陵。

此时江陵扒开昨夜的火堆,见有火星残存,以木屑干草覆盖,吹了几口气,那火便自燃起来。

半只烧鸡,三个馒头,一壶酒。

馒头于火边加热,烧鸡用木棍串起又重新烤制,且加盐粉辣椒孜然佐之。

这些调料,都是从丰悦酒楼离走时携带。

重烤后的烧鸡,香味四溢,引得那假公子也频频注目。

“要不,吃点?”

江陵与她撕下一只腿。

假公子别过头去,暗咽口水,道:“萍水相逢,吃你东西作甚?”

江陵道:“左右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怕浪费。”

假公子听他这么说,这才扭过头来,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帮你吃一点,也无不可。”

接过鸡腿,她扭头去吃。

才进嘴里,便觉滋味奇好。咸香扑鼻,那隐隐的麻辣宛若琼浆让人上瘾。

只三两口,她便吃完,扭头再看江陵,见他手里还有大半只。

可江陵却不再客气了,只顾着自己吃。

假公子看他好几眼,还哼哼了几声,

那摆明了在示意——【喂,我再帮你吃点?】

江陵却充耳不闻,一口馒头一口肉,还不忘闷了点水酒。

假公子跺脚,哼然扭身。

只是吃食这东西,不吃尚罢了,一旦吃了,若不得個满足,那心中就总是空落落的,七上八下。

本想斥江陵要吃东西拿远点去吃,休要扰她。

可是,吃人嘴短,这话终究开不了那个口。

只得左等右等,等江陵将东西吃完。

假公子:“你吃完了?”

江陵:“嗯,差不多了。”

假公子:“既然吃完了,那便出去,莫要扰我。”

江陵就地一躺:“不妨事,我不出声,不会惊扰姑娘。”

“你……说了我不是姑娘。”

江陵却不再回话,只闭目而睡。

假公子瞪他两眼,轻骂了一句——‘吃了就睡,真是跟猪一样!’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外边起风,很快乌云群集。

那大雨说来就来,只在一道闪电之后,淅淅沥沥一阵阴凉倾洒而下。

江陵听着雨声,心说,这次倒是看得准了。

那朱孟二人此时若在路上,该是淋了个落汤鸡罢?

‘就算淋成落汤鸡,也好过留在这里丢了性命。’

忽闻殿中又起跺脚声,

江陵睁开眼,正好见那假公子朝他看来:“这边的壁画是你戳烂的?”

“是。”

“你戳烂它做什么?”

“那壁画诡异,叫人望而生畏,戳去比较心静。”

“你个胆小鬼,一幅壁画而已,怕什么怕?再说了,只要你心里干净,这些画才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也只有你心里不干净,才会觉得这画不对劲。”假公子振振有词。

江陵奇道:“还有这说法?”

假公子道:“当然了,只不过,我记忆里,好像这儿只有一幅画才对,怎的如今又多了一幅?”

她看着那【金榜送名图】若有所思,

琢磨着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忘记了?

江陵:“你来寻这壁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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