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囤放那么多粮食的地方,必不可能是在坊区当中。

梁溪在郊外搜刮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不过,倒是遇上了一件引起他兴趣的事。

“哎呦,这官家怎么能乱抓人哟,李药师医者仁心,怎么会去炸毁粮仓呢。”

“可不是嘛,平日里不是治病救人,就是上山采药,怎会跟那什么天工有关系啊,简直是冤枉好人、大好人呀!”

郊外溪边,几位农户人家一脸悲伤地说谈着。

见状,梁溪上前,询问道:“大娘,你们说的李药师,是什么人呀?”

大娘先是目光在梁溪身上扫荡着,直至最后眉梢舒展,才开口回道:

“药师呀,那可是个大善人,平日里咱染了风寒疾病,都是他给医好的,而且还不愿收咱的钱,现在好了,这么个活菩萨被官府的人抓去了,听说还要杀头,这事闹的,冤案啊,冤案啊……”

“真是可恨,就算是官家也不能随意拿人呀!”

“可不是嘛哎哟……”

告别完大娘,梁溪又迅速赶回城区,也看到了街边粘贴着的告示:

截止本月廿四,本府已缉拿天工成员共计三十四人,将于廿七当日正午于行刑场问斩。

廿七…

可不就是今天吗?

梁溪抬头望了望天,午时将至。

“看样子得快点赶过去才行了。”

……

当梁溪抵达行刑场时,场内已押上了数十名“犯人”,位于正中央的狗头铡看上去也被磨得锋利十足。

不远处,刑官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看上去颇为威风。

“午时已到,行刑吧。”高台上,刑官轻描淡写地丢了邢令。

“是,大人。”

梁溪看着场中众位“犯人”,此刻他们个个心如死灰,表情皆很黯淡,唯独一人,梁溪发现,他眼中仍留有一抹神彩。

“那人便是李药师。”梁溪作出判断。

场中的李药师虽被羁押,却是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狼狈,不知为何,在他周身,能感觉一股独特的气场。

梁溪觉得,这趟他来对了。

再看向刑场中的监邢,身上并没有修炼过的痕迹。

也是,此次行动针对的只是平民百姓,单是官威就可压得他们头朝地,哪还需要什么武功?

见有人将被斩首,梁溪顿时不再观望,他稍作调息,拿出一条丝巾遮住自己的脸,旋即整个人便冲了上去。

“什么人,竟敢扰乱刑场秩序,来人,将他拿下!”

官兵们齐齐抽出砍刀,朝着梁溪涌去。

梁溪先是击杀一人,后夺过他的刀刃,正面迎上了官兵们。

这里人兵卒对已是小星位的他而言不过群乌合之众,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见他快如闪电,自由地穿梭在了兵群当中。

霎时间,鲜血冲天而起。

高台上的刑官看见这一幕,顿时吓得摔倒在地,两条腿更是直打哆嗦。

半分钟的时间,刑场上多出了十几具尸体,不过却并不是犯人们的。

余下的官兵也是伤的伤,此刻正都一脸忌惮的看着梁溪,不敢继续上前。

梁溪迅速冲到刑官身旁,后者顿时吓得求饶了起来。

“啊呀呀这位少爷您别杀我呀,求您放我一马吧…”

梁溪嘴角一歪,刀柄反握跟着手臂一挥,唰!

刑官瞪着大眼,脖子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