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心里筹谋之际,赵东吉回来了。
“公子,属下已经统计了那些店家的损失,总计26贯。”
李越对唐朝有钱人的印象,停留在那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诗句上,却不知这诗写的并非唐朝时期。
按照唐德宗时期《因话录》记载,一唐两(相当于37.5克)黄金相当于8贯铜钱,按现在的金价相当于13000元人民币。
万贯家产就是1625万,如此也算颇为富裕。
若是按米价换算,整个唐朝一两黄金价最高时可买两万斤大米,最低时仅能买几十斤大米。
此时李越手边带着20万贯财富,听到赵东吉给出的损失数字,顿时豪气起来。
吩咐司秋道:“小秋子,你带李元羽去挨家赔付,嗯,就从这庞记客栈开始。”
司秋有些诧异自家王爷对自己的称呼,不过也没多想,领着李元羽自去忙活。
李越回头正打算把王明利的硝石全买下,却想到自己打算改头换面的计划倒是可以和赵东吉商议一番。
毕竟这家伙向来都智计百出,正好让他瞧瞧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
于是让王明利稍等片刻,却把赵东吉召入车内。
“东吉,如今我等行踪已露,你认为我那皇兄多久会再次派出刺客前来截杀?”
赵东吉沉思片刻说道:“对方今早吃了大亏,消息报上去,再到新的指令下来,至少要等到今日午时。
接到新指令,调遣足够的人马,选择新的适合伏击的地点,最快也就是今天晚上。
但属下认为,他们更有可能是明天才会在我们的去路上进行埋伏。”
李越诧异地问道:“他们如何判定我们的逃亡路线和方向,从而能够及时赶在我们之前进行埋伏?”
赵东吉道:“殿下这问题问得好。属下觉得咱们王府今早出行的队伍中必有奸细,所以对方才能及时选择这临皋驿伏击咱们。
接下来,若是他们还能预判线路,那只能是……”
说到这里,赵东吉抬眼看了看李越。
事实上,这次的逃亡路线赵东吉都不清楚,真正全盘知道的只有郭念云、邵王妃和李越三人。
李越摆摆手,说道:“你无需多想,他们不可能提前知道后面的逃亡路线。”
赵东吉放心地回道:“若是如此,那就只有一个方法,他们派探子远远地跟着咱们,从而预判咱们的线路,并寻机进行埋伏。”
“远远地派人跟踪,难道不怕被我们摆脱吗?”李越有些不明白。
赵东吉解释道:“好的猎手都能根据痕迹进行跟踪,何况咱们有马车马匹,他们更容易循迹而来。
若是再辅以飞鸽传书或者八百里加急的手段,提前通知周边城镇,留心我等行踪,自然就能追到咱们。”
李越闻言,暗自一叹,难怪郭念云要自己先要逃到大唐之外,否则还真是难以摆脱宪宗的追杀。
“那我们该如何摆脱对方的前堵后追?”
李越知道赵东吉向来足智多谋,也就直截了当地询问了。
赵东吉说道:“为今之计,咱们首先要尽快离开这里,并尽快解决掉跟踪的尾随者。
现在天已大亮,刺客的尸体还在街上,很快就会有官府中人赶来处置,届时我们就不好脱身了。”
李越忍不住插言问道:“这些刺客你能看出身份吗?竟然会有重甲骑兵,这是附近哪个军营中调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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