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口教书到现在也教了三十多年了,可能是见识的多吧,讲的内容风趣而幽默,趣味十足,十分受学生喜欢。
镇子上的领导几乎都上过他们夫妻二人的课,对他们很喜爱也很敬重。
自此,文家人虽是从外地搬迁而来不仅在村子受人敬重,在镇子里乃至县上也是有着一定的地位。
李欣欣从小就听她妈耳濡目染要不是文家爷奶她早就饿死了。
因此,对文家爷爷奶奶很亲近,再加上跟文婉关系好,也就把她奶奶当成自己奶奶来孝顺。
也算是从小在陆小曼跟前长大,经常逗的她合不拢嘴。
在文家呆到了快中午,便赶着回家给上工的父母做饭去了。
文婉和奶奶也开始做起了今天的午饭,别看陆小曼快六十岁的人了,但是却不会做饭。
和文老爷子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是没做过饭,也不是不会做,就是做的不能入口!
让人难以下咽。
年轻时都是文老爷子做饭,儿子结婚了就轮到儿媳妇,儿媳妇厨艺很好几乎都是儿媳妇做饭,再有就是有孙女了,孙女虽然小但是也比她做的好。
洗碗这事就更别说了,文老爷子也是个极其疼爱妻子的人,能办的就自己办了,更不用陆小曼动手。
五月初正是黄瓜结的最猛的那一茬,祖孙俩一起慢步去自家自留地里摘了四五跟黄瓜,薅了一把韭菜。
回到家里文婉进到厨房做饭,陆小曼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也没什么事,就进厨房跟孙女闲聊。
用大铁锅焖了一锅米多土豆少的饭,又用猪油炒了一盘鸡蛋多韭菜少的鸡蛋韭菜,四五根黄瓜拍了一盘清脆爽口的凉调黄瓜,还有一碟咸菜。
刚做完饭,文婉又躺回藤椅上,十分惬意。
没多久就听见门“咯吱”一响,她父母的说话声音随之而来。
“哎呀,饭咋都做好了,不是跟她们说等我回来我做吗。”
“一闻这味,就知道又是我闺女给做的好吃的!”
“没事,刚好可以让咱闺女多动动。”
李敏浅浅一笑:“也是。”
“……”
文婉此时躺在藤椅上听着这段对话心里已经毫无波澜,显然,这样的话已经听了无数遍。
文守郁和李敏刚放好工具,转头一瞅便看见小女儿文婉在那藤椅上躺着。
文守郁满脸笑意的说: “我闺女厨艺可真好,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文婉的父亲文守郁一脸慈父模样。
“晚晚,今天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呀。”李敏叫着文婉小名,想起刚才打趣女儿全被她听到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文婉静静的看着她那双戏精父母,略显无奈。
此时听到动静的陆小曼出来了,看着院里的文志邦和李敏:“回来了,赶紧过来尝尝我和晚晚一起做的午饭!今天就咱四个一起吃饭。”
听见此声,三人都洗洗手朝堂屋走去,坐在饭桌上文守郁直接问。
“他们都去哪了,怎么不见人?”
问的是文家老爷子和他们的17岁的大女儿和15岁的小儿子。
文婉道: “爷爷临时起意领着姐姐和二哥去县里拜访老友了。”
“晚晚,你咋不跟着一起去呢。”
文婉狡黠一笑:“我才不去,拜访老友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在家陪着奶奶。”
陆小曼:“呀,你个嘴馋的小滑头,我看你就是懒,才不是要陪着我,哼。”
“今天这鸡蛋炒的可真好吃。”文守郁看着这祖孙俩都是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急忙打岔。
——
知青点里的厨房里,一屋子白色浓烟,呛得人直咳嗽。
张照清蹲在灶台边顶着一张大花脸一直往里塞柴火,嘴里念叨:“快着啊,快着啊。”
今早,天还没亮。
张强就来敲门了,在门外喊着,锅里给他俩留有早饭,中午的时候顺便帮忙做下午饭。
张照清那时候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回应,好的好的。
起来之后,和时叙白一起吃了早饭,把这脏兮兮的屋子里打扫了一番。
看着这空的只有床的屋子,时叙白垂着眼,说要去找村长商量点事,让他看着门,拎着一小包东西出去了。
临近中午张照清才想起,早上答应张强帮忙做午饭的事,从小没做过饭的他,兴致冲冲的跑到了厨房。
看着这锅灶愣在了原地,在城里都是用蜂窝煤球,哪里见过这种大铁锅。
不就是生个火吗,这有什么难的,往灶里塞了一堆柴火,划着火柴便开始在那生火了。
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火还是没有生着,一屋的浓烟。
时叙白也还没从外边回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生。
没过一会,知青点里的人都回来了,发现厨房往外冒烟,纷纷放下锄头,没人上去。
张红冲向厨房,看见张照清一直再往灶里塞东西。
“这样是生不着火的,首先柴不能塞太多,得让它透透气,然后才能着起来。”
边说着边把把多余的柴往外拿,扭头看见了张照清的大花脸说道:“你先出去洗把脸吧,午饭我来做就行。”
“谢谢,谢谢。”原本被就被烟呛的不行,准备要放弃的张照清仿佛得到了救星一样。飞奔出去,走到了水缸面前,舀了两瓢水在那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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