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越和秦舒珏的关系自送饭一事之后变得更加亲近了些。
以前秦舒珏在家的时候两个人碰面的次数很少,也许几天半个月才能说一次话,而且他们的谈话内容几乎都是围绕契约灵展开的。
每一次两个人聊了几句就会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秦舒珏没有工作的时候会在家和君明越一起照顾花草。
在君明越提过建议之后,秦家的小花园已经与之前迥然不同。
秦舒珏在水池边撒下一把鱼食。
很快就有几条颜色鲜艳的鲤鱼争相过来抢夺,鱼尾摆动,水面上泛起凛凛的金色浮光。
秦舒珏身子不自觉往前倾了一些。
等水里的鱼食吃得差不多了,他拿过鱼食袋子,手腕一抖,就要将那袋子里的鱼食全部倒进去。
君明越见状立刻制止了他,“等等,哪有你这样喂鱼的?”
他一把夺过鱼食放在自己身后。
“你去把我昨天刚买回来的花苗拿过来。”两个人相处久了,君明越对秦舒珏不再像初见时那样客气。而且是秦舒珏自告奋勇说自己目前没事做,想来帮他,君明越自然不会推却。
秦舒珏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袋子,一言不发地照着君明越的话离开了。
挺拔的背影萧瑟孤寂,莫名透着一丝委屈的感觉。
君明越疑惑眨眨眼,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秦舒珏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委屈?
君明越将鱼食袋子藏好,才继续拿着小铲子在犁好的地上挖着坑。
不多时,秦舒珏抱着一盆花苗回来。
这个平时动动手就是以亿为单位的男人,哪怕是做着最普通的事,也能让他做出不一样的感觉。
那盆嫩绿的花苗在他手里像是即将被展览出去一样,格调瞬间上升好几个档次。
他本人即使穿着一身普通的居家休闲服走在那花团锦簇的路上,一切都沦为陪衬,比明星走红毯还要耀眼。
“要我帮忙种吗?”他将花盆端到君明越身边,询问道。
君明越继续挖着坑,顺手拿出一簇花苗,头也不抬地说,“不用,你把我前面种完的浇些水就好了。”
“好。”
种花是一个简单枯燥的过程,在秦舒珏最后一次帮他补充花苗之后,新开垦出来的这块地已经被一丛一丛的绿色覆盖,清新与生命赋予它崭新的脉络。
君明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绿色是自然的颜色,任何人看了都会心中一亮,拂去所有阴霾。
“秦舒珏,你看这里——”
“你没事吧?!”
秦舒珏还在提着水壶浇水,哪知他刚要绕过站在前面的君明越,青年竟然脚步一转,挡在了他计划好的路上。
两个人不期而然地相撞。
金属水壶落在地面,几束刚种好的花苗被它压趴了身形。
一道相交的影子落在它们身上,诉说着奇妙梦幻的故事。
琥珀色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溢满了关心之色,倒映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秦舒珏听不到那人在说什么,眼里只有那与常人不同的眸子与那突然自心脏迸发的朦胧悸动。
思绪渐渐飘远,他已然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花园里,阳光洒下热烈温暖的弧度。
芬芳的花朵摇曳,淡淡的香气混杂着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
让人深深沉沦在无边的幻影世界中。
君明越再次拍拍他,“秦舒珏?”温润的嗓音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他不会真的撞到哪里了吧?
秦舒珏应声回神,他立刻低头掩盖自己的情绪,“我没事。”
两个人分开,他匆匆转身离去,黑色碎发下,耳边已染上了红色。
秦舒珏紧攥着手指,重新在脑子里回忆刚才那一幕。
那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突然在别人面前发呆,甚至最后他连看都不敢看君明越一眼就走了?
秦舒珏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君明越撞出问题了。
他二话不说,立刻以优秀的行动力打了一个电话。
“来秦家,我可能生病了。”
君明越在小花园为剩下的花苗浇水,管家也接手了秦舒珏的工作。
他看着一进秦家大门就一路奔跑的人,偏头问:“那个人是谁?”
“是先生的好友兼私人医生,宁飞航少爷。”
私人医生?
君明越想到刚才的状况还有秦舒珏离去时心神不宁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把人撞出病了?
心里顾不上其他。他立刻将水壶递到管家手里,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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