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林家父子三人就着天边的亮光刷牙洗漱,吃完昨晚岳氏烙的饼,如今天气炎热,吃冷的也无碍。
三两下吃完,三人又开始整理着装,林间行路不便穿宽松衣服,因此三人都穿灰色窄袖制的衣服。
林岳山把新裁的布条递给林仲文,绑在脚踝处,扎紧裤脚,说是防止路上毒虫钻进裤子里面,被咬了,那人就遭罪了。
之后,三人一齐上了山,山路崎岖,路上还有伸出来的枝桠挡住去路。林岳山和林伯武两人边砍新长出来的植物边如平履般快速行走,林仲文也跟在后面,速度不慢,林岳山回头见了,大为惊奇,向后喊道:“二哥儿,你还能支撑的住不,若是不行赶紧下了山去,你大哥和我也能打到猎物。”
林仲文摆摆手,脚上速度甚至加快了。刚才他只是不熟悉这条路,现下走了一段,心里便有了底。
林岳山两父子则看着林仲文慢慢超过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也加快了速度。
三人很快就到了两父子经常打猎的地方,林岳山先去看了眼昨日他上山留下的陷阱,显然毫无收获,空空如也。
三父子聚在一处,林岳山分配好每个人的任务,打猎也是有技巧的,若风风火火地就打猎,反而会浪费许多时间。林岳山看向要弓的林仲文,担心道:“二哥儿,你家大哥打了五年的猎,弦都仅仅拉开一点,你真的要?”
林仲文不应,但他直接拿过弓,左手端着弓,右手慢慢拉开弦,这弓最后显然被彻底拉开,而林仲文脸上毫无费劲之力。
林岳山:!
老天爷!难道我家二哥儿会是个武曲星?
三人随后散开,计划先找到猎物,小猎物自己打了便是。怕就怕遇见野猪那等猎物,这时在用自家法子通知各人,引诱的人在前面跑,然后其余两人再慢慢围过来,在不远处抓捕。
林仲文端着弓、箭搭弦向深处走去,不是他鲁莽,而是刚才的地方有不少人来过的痕迹,动物怕人,闻着气味就不会来这了。
林深幽静,林仲文放低脚步声音,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耳听八方,后方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来了!林仲文一个转身,弦瞬间绷紧,两只手指夹住箭尾,似飞电,接着灌木丛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仲文上前拿出猎物,原来是狐狸,他拔出箭,将狐狸挂在腰间的箩筐,继续向前探查。可惜运气不好,接下来一无所获,眼看时间快到了,他则返回。三人汇合,统计一下猎物,获得一狐狸两兔子,这可有六两银子。
所获颇丰,三人不再逗留,快速向山下走去,速度比上山的时候还快。不消片刻,三人便到了家中,林仲文用水打湿帕子,擦擦脸上和脖颈的汗水,回屋换了一身衣服。林岳山则将猎物剥皮,剥下来的皮削好后又能卖出价钱,这是老猎户的经验之道。
和林仲文一起去县城的是林伯武,林岳山说是读书人哪能去人家后门叫卖。林仲文也不推辞,倒不是林岳山说的原因,而是他得把精力放在读书上。
卯时七刻(6:45),两人踏上去县城的路,半时辰后,两人交了入城费,林仲文便带着林伯武七转八转地来到孙府后门,此时后门打开,多是拿着猎物来换银两的猎户。
林仲文看见有个管事的人在,带着林伯武上前,“ 这位管家,还收狐狸和兔肉吗?”
“狐狸肉,快给我看看。”张管事是孙家后厨的管事,这两天收的多是兔子,简直就像捅了兔子窝,那大管事看他的眼色越来越嫌弃,这下来了狐狸肉可救了他。
林伯武将手中的狐狸递给张管事,张管事仔细查看后,确实是狐狸,惊喜地说道:“好!我收了。”
“那林管事这兔子…?”林仲文眼神示意林伯武拿起手中的兔子。
张管事大手一挥,“收!”随后递给林仲文十两银子,林仲文收过后便打算告辞。
望着林仲文似乎未及冠,这实力便超过了这两天的猎户,张管事做人喜欢结善缘,便开口:“小兄弟,若是你打到鹿,送到我这里,我便给你500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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