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许世恺是被苏鹤然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他顶着一头炸毛还没醒透，就被苏神的话雷了个底朝天。
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对我说一句晚安小男友。”苏鹤然耐着性子重复道。
他靠在床头，眼中盈满了疲惫，彻夜辗转反侧让他好不容易养好的黑眼圈重出江湖。
“你他妈有病吧！”许世恺不理解，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字正腔圆道：“老子是实打实的直男！”
大早上发什么疯，在这里gay谁呢。
苏鹤然最后一点耐心告罄了，放大声音道：“让你说你就说！我就算弯了也他妈不至于看得上你好吧！”
“侮辱谁呢你？”许世恺无语了。
不过他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别看苏鹤然个头身板都不如他，但自己从小到大和他打架都没赢过。
两人僵持了一分钟后，许世恺不敌，只能别别扭扭妥协道：“晚，晚安……小……男……友。”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挂了。”苏鹤然无情道。
许世恺：“……草。”
苏鹤然挂了电话将小然抱到怀里，反反复复将刚才那句话品咂了一下。
心道奇怪，怎么同样作为兄弟，许世恺说的就让他感到不适甚至脏话就在嘴边了，金主说的却……
放飞的思绪勾起了不久前的记忆，视频里脊背上突出的蝴蝶骨仿佛近在眼前。
苏鹤然一怔，打断脑海里的画面，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清醒点。”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那个黑贴。
翻了几页后眉头深深皱起。
帖子的内容经过一夜的发酵，竟然从攻击他是劣迹主播莫名演化成了对金主的各种谣言和人身攻击。
[救命真的是老头包/养小主播吗？]
[真的，苏鹤然开播第一天他就在，他还逼苏鹤然当众叫他金主哥哥]
[油腻大叔玩弄小年轻真的好恶心]
[我看了直播回放，他还开变声器了]
[苏鹤然粉丝嗑的好上头，呕，吃屎还带劲]
[私底下包/养就算了还要摆到直播上来，什么他妈奇怪的xp，好恶心]
[两人还光明正大秀恩爱呢]
[谢邀，看了帖子早饭都吃不下去了]
“他妈……”苏鹤然越看火气越大，颦着眉忍着骂人的冲动，拗着性子一条一条一遍一遍点了举报，直到显示账户操作频繁。
可是没用，每次刷新都会有更多的侮辱性词语出现。
正当他忍无可忍打开微博想发一条澄清时，微博粉丝群的内容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哎，真的是无妄之灾啊]
[金主这波白给，本来就是玩个游戏而已，无缘无故被一顿黑]
[要我遇到这种糟心事指定气死]
[这才是真正的花钱买罪受]
[要我说苏鹤然不那么放肆整活其实也没这么多事，这帖子本来就是黑他的，只不过后期跑偏金主被牵连了而已]
[你谁啊，黑粉吗？]
[我陈述事实而已]
[大家别说这个了，苏鹤然还在群里]
经人提醒，群里顿时鸦雀无声。
苏鹤然一字一句看下来，心里五味杂陈。他抬手随便整理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可心里的乱没有半点缓解。
浅褐色的瞳孔缓缓聚焦，盯着一处空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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