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苏鹤然被熟悉的窒息感憋醒，一个翻身将在他脸上为所欲为的毛团压在身下。
小然的猫耳被捏成了兔子形，苏鹤然声音沙哑朦胧道：“弑父啊，在我脸上睡觉，嗯？”
“喵！”小然轻车熟路地挣脱桎梏，朝外跑去还不忘踩主人一脚。
苏鹤然没抓住，懊恼地“哼”了一声。
正打算起床时，一道成年男人的温柔声线突然传来，带着点笑意：“醒了啊。”
“卧槽！”苏鹤然吓了一跳，左顾右盼，愣神几秒后乍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把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捞起。
上面显示，通话时长十小时二十三分。
“挂……挂了！”他匆匆忙忙摁了挂断。
竟然真和金主开了一整晚语音。
嘟嘟两声后空气恢复平静，阳光穿过薄窗帘落在苏鹤然的发尾，他坐着发了会呆，脸上晕起一层微不可察的红。
“好晒。”苏鹤然拿手背摁了摁微微发热的脸颊，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一定是被吓到了。
最近便利店老板的远方表亲来投靠无处落脚，老板知道苏鹤然在直播后，干脆就给他放了个小长假，正好也能暂时安置没工作的亲戚。
苏鹤然一向很宅，社交也少，收拾完见时间还早，点了外卖惬意地追起了动漫。
看到一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ahua]：苏神苏神，你是不是生气了啊，今天还一起玩吗？
[ahua]：我错了呜呜呜，我也是想整点节目效果。
[ahua]：原谅我吧苏神，一起玩。
……
苏鹤然面无表情盯着对话框。
昨晚下播之后他就给阿华发消息委婉地说了以后不一起玩了，没想到对方还会纠缠。
连续的消息轰炸让人产生烦躁情绪，他把阿华设为消息免打扰后将手机扣倒在桌子上没再理会。
*
第二周全民主播擂台赛接近末尾，为了冲刺热度，下午不到五点苏鹤然就开了直播。
[今天这么早吗？]
[喂，绿茶小苏在线吗？]
[哈哈哈哈哈限定绿茶]
[主播不绿茶我不习惯了]
[我昨晚做梦都是你绿茶人家金主]
“绿你个头。”苏鹤然没好气道：“再提禁言。”
这群人，就知道翻他黑历史。
可威胁根本没用，弹幕越来越嚣张。苏鹤然打算再战三百回合时，游戏右下角弹出了组队邀请。
[xd1邀请您加入组队游戏。]
“这么早。”苏鹤然疑惑道。
话音刚落，yy语音频道中金主低低且惬意的声音传来：“嗯，周末放假，虽然睡得晚不过生物钟还在，七点就起了。”
[啊啊啊啊今天是甜蜜双排？]
[我最期待的节目来了]
[我嗑的cp又要撒糖了啊啊啊啊]
[苏鹤然，实习主播可以开盘了！]
看似稀松平常的一句聊天，却彻彻底底勾起了苏鹤然关于昨晚的记忆。
他半梦不醒好像拉着金主说了好多有的没的……所以睡得迟？
对方七点就起了。
他几点醒的，十二点。
这期间金主一直在听着他睡觉的声音？
这个猜测成型的瞬间苏鹤然就僵住了，他努力翻找着回忆，确认自己应该没打鼾的坏习惯后，才勉强放心。
但为什么不挂掉呢？
“咳，这样啊。”苏鹤然没好意思问，压下羞耻感，转移话题道：“可以开盘了？那我们要不要来一把？”
修渡爽快答应：“来。”
开盘是直播间的一种互动项目。
主播可以在每局游戏开始前设定一个盘，例如这把能不能吃鸡，观众用星野tv赠送的免费礼物小星辰进行押注能或不能。
最后游戏结束赢的一方能获得输的一方所有小星辰，还有机会开出礼盒。
苏鹤然简单动员后，就开了一把盘：苏鹤然和修渡谁杀人多？
[？？？？？]
[苏鹤然你觉得你公平吗？]
[《亚服前三欺负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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