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你在哪里?

大事不好,出命案了,快随我去,五卫长在等着你呢。

可别让他等急,不然怒火降在你身上,又要将你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靖夜司甬道里,一男子快速走过,急切的呼唤着。

他叫慕晓林,是谢邀同事,职位为小卫士。

靖夜司职位由低到高分别为:卫士,小卫士,中卫士,大卫士,卫长,五卫长、十卫长、百卫长,千卫长。

谢邀由于刚入职不久,所以为卫士。

站在仪门顶上的谢邀,转过头,应声道:“在这呢!”

为了测试【身轻如燕】的轻便性,他特意在屋檐上走动,有此身法,正可谓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你怎么上去的?

快下来,要不要我给你搬一个梯子啊!”一脸急色的慕晓林询问道,随后看到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谢邀双手张开,轻飘飘的落下来。

这一刻,慕晓林心提到嗓子眼,他是真担心谢邀摔死。

心想:为逃避公务,也不用下这么大本钱吧!

看到谢邀安然落定,慕晓林脸上涌现喜色:

“你竟然是武者!

没想到,这一批新官吏里面,最不可能的你率先成为武者!

我是由衷替你感到高兴。”

“你也不差,才入职一个月,就缉破采花案,晋升为小卫士。”跟慕晓林一起往外走去的谢邀,艳羡道。

“你是自家兄弟,我就不瞒你,采花犯其实犯了偷盗罪等多种大罪,我抓住他把柄,让他成为我晋升路上的垫脚石,就当是他抵罪。”

似乎想到什么,慕晓林认真道:“这事你知我知,别让第三个人知道哈。”

试问慕晓林自个都做不到守口如瓶,又为何指望谢邀能做到呢?

也就谢邀三缄其口。

似乎想到什么,慕晓林惆怅道:“你不晓得,我也很难,虽然现在我是小卫士,每个月本色俸有米二石,银两四钱,加上折绢俸、折银俸、折钞俸等折色俸,加上时不时的暗收,也只是够贴补家用。

而你嫂子,最近看上要十两银子的镶金六彩袄,可把我给愁坏勒。

问题是哪怕我连升三阶,用我岁俸,也买不起。”

“买这么贵干什么?衣服不是只要能御寒就行吗?”想到家中有如此妻子,谢邀多少有些恐婚。

嫂子叫肖静,谢邀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能闻到油气特别重,浑身散发酥炸食物的香味,闻着特别香,叫人忍不住咽口水。

那时,谢邀每到饭点特别希望嫂子在场,因为这样就可以边闻一口,边刨一口饭,那叫一个香。

“上京州最近不是兴起富人攀起之风吗!你说你嫂子比什么不好,非比这个!也不看看这个家能不能承受的住。

要比,怎么不比职位?

试问在我们那个辖,还有谁任职在靖夜司,还是小卫士职位。

说到底还是我太过于宠溺她,给你说像我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嫁给我,真的是她三辈子修来的莫大福气。”叹一口气,慕晓林多少有些无奈,他这一句话,道尽多少男人的心酸。

“对了,你快告诉我,你怎么突然晋入武者,我也好取取经。”虽然现在慕晓林职位是小卫士,不过始终只是凡人,只不过力气大点。

比起晋入武者的谢邀,真动起来,也是稍逊一筹。

谢邀明显被问住,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系统,因此只能打哈哈道:“其实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最主要你要会总结……”

慕晓林连忙打断:“算了,我不想听,我知道你这是想炫耀你的优越感,想再次踏谑、凌辱我。”

似是想到什么,慕晓林一脸困惑的看向谢邀:“不对啊!你勤快点有这结果,倒也正常,不过你好吃懒做,为何会有这番境遇?我很是不解。”

“对了,你说发生命案,是什么命案?”转移话题的谢邀,询问案情道。

“死者叫龙腾飞,身份是果行掌柜,家住一号码头东三里处,报案人是他次子。

说是次子其实也是长子,因为龙腾飞就一个独苗,长子还是领养。”慕晓林介绍道,接到案报的时候,他察觉到一个疑点……

龙腾飞!

听到这个名字的谢邀,心跳停顿一秒,很快回忆涌入大脑。

上一世,也就是上元历1731年的时候,徐采鲲死于好友龙腾飞之手。

现在是上元历1734年,才过去三年,就恶有恶报了吗?真叫人大快人心。

“次子多少岁?”想到什么,谢邀询问道。

“十五岁!”

“长子呢!”

“二十三岁!”

“奇怪?”

“咋的,你也察觉到不对头的吗?”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主事的长子前来报案,怎么会让次子来?”谢邀只是疑惑一下,没多想,毕竟事情真相还得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之上。

靖夜司出门办差务,通常情况下是六人编制,领头为五卫长,其次分别为卫长、大卫士、中卫士、小卫士、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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