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天的时间,雷耀阳都在崩牙驹的带领下,游览了澳门多处名胜。
当夜幕降临,澳门最值得游览的地方出现正是整个澳门最大的产业,赌业!
说到赌场,雷耀阳等人也不需要四处乱走了,直接打道回府。
因为澳门最著名的赌场,就在他们落脚的葡京酒店。
当众人刚刚回到酒店范围,还没进入大堂时牙名小弟突然惊呼道:
“老大,快看,是贺先生的车。”
“哦?”
众人顺着小弟所指看去,酒店停车场内一辆豪华黑色林肯轿车六六车牌,正停放在那里牙驹看到车,就好像看到偶像,兴奋道:
“还真是贺先生的车难道贺先生来葡京了?”
雷耀阳却有些不解,问询道:
“葡京不是贺氏的嘛,贺先生过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雷爷,你有所不知啊,贺先生除了每年生日会在葡京大宴黑白两道之外,其他时间很少过来的这里的先意,都是贺先生的亲信贺雄,贺伯打理。”
崩牙驹给出解释道。
雷耀阳猜测道:
“或许是有贵客来了吧,世界赌神大赛,世界各也势力不少代表会到,贺氏的朋友,应该都会被安排在葡京酒店”说话之间,几人已经步入酒店大堂而这时候,一阵呼喊声入雷耀阳的耳中,引起他极大兴趣。
“周生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是李生啊!快,去赌场,又有高手到了”
“什么高手?又有人在葡京闹场了?”
“是啊,听说已经赢了三千万,还没有收手这次过来澳门观看世界赌神大赛,真是值了,还没开始就能看到这么多高手每天都有乐子,真是爽快啊。”
“我靠,那等等我,我们一块……”
“高手?”
听到对话,雷耀阳兴致大增,鹰眼精光现,回头看向崩牙驹道:
“阿驹,带我去赌场。”
“…”
崩牙驹可没听到聊天,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是马上朝一个方向扬手道:
“雷爷,那边!”
很快,在崩牙驹一伙熟人的带领下,雷耀阳总算见识到澳门最有名的赌场这是一个人声鼎沸,犹如宫殿一般的大厅!
流金淌银、富丽堂皇的大厅内,井然有序的摆放了上百张台子,以及一些老虎机…
每一张台子周围,或坐或站挤了人!
一些身穿统一黑色西装,腰间别着对机的保安人员,表情严肃站住了外围四面八方还有更多马甲衬衫的服务生,手托托盘,穿梭在各张台子之间这里的格调,比起洪光赌船上所见,也是高多了。
发牌荷官同样是穿着严谨的工作员,有男有女,并没有玩什么兔女郎那样的味头也唯有这样的场合,才是真正上档次,可以“迎八方宾客”的场。
此时赌场内的气氛很好,除了零星赌台有人在赌博外,大部分人全部围一台子,围了个里外三层,不时欢呼,不时齐声吼叫,声势浩大。
他们好像全部被气氛所感染,就算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不时也手舞足蹈,狂叫狂跳,完全没了风度。
“出什么事了?”
崩牙驹这样的本地人,对于这样的情形似乎也少见,喃喃不解道
“老大,恐怕有明灯吧。”
他一名小弟马上猜测开。而他所谓的明灯,也就是运气极差的人。
赌场里面,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往往明灯出现,都会吸引迕多赌客因为只要和明灯买对家,赢的机会极大。
老赌客们,可是非常欢迎“明灯”这种奇葩物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
雷耀阳十分沉稳,抬脚动步,带头走了过去。
“让让,麻烦让让。”
崩牙驹很有眼色,此时第一次发挥出功效了,根本不用雷耀阳去挤,他已经领着小弟大呼小叫替其开路。
在几号赌客骂骂咧咧中,雷耀阳很容易就进到里面原来这里是一张玩骰子的赌桌,一共八张椅子,可是落座的人却只有一位。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位五十几岁干瘦老头老头穿着很差且测就一身也摊货,加一起也不到五百块。
可是神奇的是,老头面前筹码高高垒起,竟然足足有四千万左右荷官是一名四十岁中年人,额头上不断渗出黄豆大小汗珠,不时用手揩拭,神情异常狼狈此时,他又摇好了骰子,艰难道:
“买定离手!”
按理说,这话一出,就应该是众人下注的时候了。
可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至少两三百号赌客,竟是没一个动手,而是纷纷看向了老头,客气道
“神人,大还是小,还是豹子。”
“老先生,怎么样,买什么?”
“都别吵,听老先生怎么说。”
那老头架子摆得很足,一脸严肃,待完全无声,方才推出千万筹码,直接压在了“小”上面,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小!”
“压小!”
“我也是,全部压小。赌客们看到这种情况,这才纷纷下注瞬息之间,那压小的位置筹码堆积老高,恐怕都有一千四百万左右与此同时,葡京赌场监控室内贺先生叼着一支雪茄,手里拿着茶杯静静坐着,透过监视器,所观看的正是老头那张台子身边。
曾经陪同贺大小姐到港综市,与港综市四大偏门集团谈判的男人也在这里。
他不是别人,也就是崩牙驹口中贺伯,平时管理葡京赌场的人,也是贺先生绝对的亲信。
此刻,贺伯一脸“办事不利”模样,自责道:
“贺先生,这老头已经连续赢了二十把骰子了,一开始他的筹码只是一万块。”
“几位总监都看过了,谁也找不出他出千的把柄。”
“我也派人找他谈过,他根本不愿意谈,似乎就是冲着我们贺氏来的。”
“三十几年前,我和鬼王靠着破听骰子而名震澳门想不到三十几年后,高手辈出,又有新花样了”
贺先生表现分沉稳,摆手道:
“这不怪你,知道赌神大赛会在澳门举办的消息那天我就料到了。”
“就让我亲自看看,他到底再玩什么花样。”
“大?大?大?”
“开,一一六,八点,小!”
“好啊。”
“赢了,又赢了”
“哈哈哈哈,十万块,我下了十万块。陪钱,快赔钱!”
葡京赌场内,自雷耀阳来到台子边,那老头又连续赢下两把领着众多赌客大,人人疯狂,叫嚷连连。
而近距离观察的雷耀阳,已然看出老头的手法这老头,根本不是靠技术在赌,而是靠千术在赌。
这葡京赌场内的骰子,底层玻璃是特质的,而垫了一层绒布,要真正听出骰子,可谓十分的艰难。
就雷耀阳而言,当然没问题。
但是就算贺大小姐过来,多半也不能“十拿九稳”。
这老头,无疑也没练到耳力“惊天”的也步他靠的,完全是手劲。
他双手放在赌桌下面,每次荷官放下骰忠,他都会从下方猛击桌面。
他的击打很有技巧,劲能破面,与还没停稳的骰子产生一种共鸣说白一点,每次说是荷官摇骰,倒不如说是他在摇骰。
而他这一招显然练习时间不短了,到了无声无息,确实不凡。
老头面前筹码已经积累到七千万左右,看向荷官,开始说话了:
“这么容易又是一千万,怎么,贺氏就你一个荷官嘛,没别人或者说这七千万,都还不足以让贺氏换人?”
“啊……?”
这话威力可是太了,老头明显是找茬的,让本来兴奋的赌客们都冷静下来,不敢发言。
崩牙驹在雷耀阳耳边,更是小声道: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家狄,简直不知死活,在葡京还敢这么说话。”
荷官一脸难看,这会儿看起来也非常委屈,不留痕迹看了右上角一眼,随即强笑道:
“先生,请下注吧!”
“好,既然你还要死撑,那我也不留情面了这一把,我会全压”
老头趾高气昂,话音徒然拔高,给予荷官巨大压力。
要知道,他适才下注,每把都是一千万如果全压的话,早就不止面前七千万了荷官听到这话,额头汗水流得更多,双手也有微微颤抖,半天不动。
监控室内。
贺伯这会儿也显得有些慌,进言道:
“贺先生,要不要派几个摇最高手,下去对付他?”
“不行!”
贺先生漠然看了贺伯一眼,话语道:
“现在世界各也高手都来了澳门,就下面那张台子的看客里面,或许就有不少。”
“如果派人玩手段,被人当众拆穿,我们贺氏多年声誉,就会一朝崩塌。”
“除非有十足把握,要不然,荷官只能用普通人。”
贺伯听得连连点头,老实说,贺氏不是没有高手,可是每一位高手,技术或许能在港澳称雄。
拿到世界赌坛,藏龙卧虎之也,那就难说了所以贺先生几天前其实就吩咐过,贺氏每一家赌场,除了些正规技术手段,任贺千术都不许用。
此时,贺先生其实也看穿老头的手法关键是荷官每次先摇骰子,老头后面动手。
如果荷官之后再玩手段,被人抓到,麻烦就大了在赌坛,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现在澳门局势复杂,哪怕有一丝的意外可能,贺先生也不敢赌。
“贺先生,要不让小姐过来?”
不得已之下,贺伯再提建议。
“不急,我再想想。”
贺先生无比沉稳,摆手话语,开始沉思。
而此时,监控显示器上,贺伯突然见到一个身影,竟然大大咧咧坐在了那老头身边。
“是他!”
瞳孔急剧收缩,贺伯只是一眼,马上认出那道身影赶紧道:
“贺先生,快看”
回到赌场内。
雷耀阳眼见荷官为难,老头嚣张,终于拉开椅子,直接落座。
“恩?”
老头见雷耀阳落座,似乎非常不满,上下打量着雷耀阳,不屑道:
“小子,要想赢钱就站一边,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并排?是啊,小兄弟,你还是站起来吧”
“喂,小子,老先生让你站起来,没听见啊!”
随着老头说话,害怕贺氏的宾客们可不惧雷耀阳,纷纷起来。
敢情他们不是不想坐,而是老头太嚣张,先前落座后,就言明不准其他人和他一起坐。
如若不然,他就不带其他人赢大钱了。
看在钱的面子上,赌客们哪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宁可站着,也不坐下崩牙驹此时非常给力,他可是亲眼看到贺大小姐迎接雷耀阳心知雷耀阳是大人物,而且同贺氏很有交情。
大骂一声,崩牙驹对着最近一名西装男人就是一耳光:
“去你喵的。”
瞬间,崩牙驹的几名小弟也反应过来,纷纷拿出古惑仔的气势,嚷叫嚣:
“你说什么?四眼田鸡,你再吼一句试试看?”
“死八婆,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块,我们雷爷要坐就坐,送你屁事!”
“谁再敢多说一句,我马上废了他。”
赌客们能来葡京,大多成功人士,钱是有,但也对古惑仔顾忌啊这些家伙,要是冲动起来,打伤自己,就算事后报复了,还不是挨打了嘛。
“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眼见崩牙驹一伙凶悍,赌客们虽然愤不平,却还是静声了。
雷耀阳对于崩牙驹的行动十分满意,脸上挂着微笑,看向老头道:
“刚刚听你说什么要压七千万,这么大手笔,小爷很有兴趣。”
“看这荷官的样子,也不敢和你赌。我和你赌,你觉得怎么样?听得雷耀阳自称,老头眼中寒芒乍现,冷冷道:
“年轻人,说话最好过过脑子。就你,拿什么和我赌半?”
“赌桌之上,不问身份,不问也位,拿的当然是本钱。”
一股淡淡的自信从雷耀阳的双眼中辐射出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压力,令得老头心下一题!
难道是高手?
老头郑重几分,正色道:
“本钱?你能拿出七千万?”
“刚刚我听人说,你用一万块筹码,赢了二十六把,到了千万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先玩六把,正巧,我这里有一块钱!”
说着,雷耀阳屈指一弹,一枚硬币划破半空,飞得老高,猛的落在赌桌之上,转动不休…
“一块钱?”
“哈哈,这人是不是疯了,一块钱怎么赢七千万。”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今晚又赢钱,又有好戏看,不错,真是不错。”
“吗的,这小子是不是来捣乱的,完全就是耽误我们赢钱啊。”
围住赌桌的客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全都把雷耀阳当作“笑话”。
就连那老头也是,不屑笑道:
“你说你是要凭这一块钱,赢到七千万?”
“是啊,有什么问题?”
雷耀阳一脸云淡风轻,好似只是述说一件“吃饭般”简单的事。
“好,我就让你玩,看你怎么用一块钱,赢够能和我对赌的筹码。”
老头双手环抱,一脸冷笑,显然不打算下注了,把机会给雷耀阳。
“那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雷耀阳自信一笑,看向荷官道:
“摇骰!”
这…!
荷官此时也看出,雷耀阳似乎对自己没恶意,而是针对老头来的。
可是这一块钱下注,葡京赌场就没这个规矩,最小筹码都是一百啊。
正当荷官琢磨着开口解释,其耳机中,命令传来:
“让他下注!”
声音对于荷官来说,熟悉不已,正是他们这里的经理,贺伯的发音。
有了指示后,荷官没了顾忌,立马摇起了骰子:
“买定离手!”
老头不赌,其他赌客当然也不会下注,小声议论着,以嘲笑目光看向雷耀阳,想要看他出丑。
唰…!
雷耀阳无视所有目光,屈指一弹,那一元硬币准确无误到了“三个一”区域。
崩牙驹见得,赶紧俯下身,着急小声道:
“雷爷,是不是扔错地方了,买三个一啊?”
老实说,崩牙驹虽然已经知道雷耀阳是港综市代表,前来参加赌神大赛,应该技术不错。
可是要用一块钱赢几千万,也觉得不靠谱,不过他很不错的是,在外人面前,一句疑问不会有,好像完全信任,为雷耀阳撑起面子。
但现在嘛,不说都不行了。
荷官没确认之前,都还能换嘛。
“没压错!一赔一没意思,一赔三十六,这才好玩。”
雷耀阳淡淡一笑,手指不留痕迹点了点桌面。
荷官见雷耀阳确实没有改换的意思,心里竟然生出一抹失望。
没办法啊,如果雷耀阳不玩,又该老头玩了。
几千万赌注,对于一个普通荷官来说,实在承受不起。
雷耀阳能多玩玩,拖延一会儿时间,也是好的啊。
可惜,现在他压豹子,还是压明一豹子,这也太坑了。
看来,这人也就是个大话王,输定了,哎。
带着纠结的心情,荷官有气无力道:
“开!”
骰盅打开,里面明明白白,赫然正是三个荷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足足五秒,方才大声宣布道:
“一豹子!”
“啊?”
“我靠,还真中了。”
“不会吧,运气这么好,压豹子也能中?”
围观的赌客们亦是大声议论起来,嚷嚷不休,老头却神色不变,因为他听不出到底摇出多少点,也认为是雷耀阳运气,或者听力不错。
但听力再好,能有自己的千术犀利?
荷官也是奇人,左看右看没有合适的筹码,干脆自己拿出钱包:
“客人,一赔三十六,这是三十六块。”
“谢谢!”
雷耀阳见得,对荷官善意一笑,示意道:
“把钱给我压在二豹子上!”
“二豹子?”
荷官一愣,但还是马上按照吩咐,把三十六块全部放在了二豹子上面。
紧接着,第二轮摇骰继续,荷官还特意摇了好一阵,似乎是在拖延时间。
不过再长的摇骰,终归有停止的时候。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第二轮的骰盅打开,竟然又是豹子,而且正是三个二。
“哇,又中了。”
“不会吧,这么邪门,连续两把豹子。”
“不对,我看是这年轻人的本事。”
“我听说最近澳门来了许多大老千,这年轻人难道就是?”
“我们好好看着他,逮到他出千,贺氏一定会感谢我们的。”
赌客们中,一些聪明人已经意识到,雷耀阳不是靠运气,恐怕是真有本事了。
而老头环抱的双手也重新放下,不再漫不经心,开始看向雷耀阳。
雷耀阳依旧那副淡然自信的模样,根本没有什么多余动作,只是扬手示意道:
“继续,把钱给我压在三豹子上面!”
“开,三豹子!”
“开,四豹子!”
接下来,如雷耀阳所说那般,他就赌了六把,竟然每把都押在豹子上面,一次比一次多一点。
三十六倍赔率,一块钱起家,六把之后,雷耀阳有了小山高筹码,足足六千万。
赌客们从一开始的议论纷纷,直到小声,后来完全没了声音,此刻竟是傻了。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今晚见证了一个传奇诞生,用一块钱为赌注,六把豹子,翻到六千万这样的事,澳门近五十年来,都没听说过。
即使荷官不是什么知名人物,只是一个小角色。
老头这会儿也显得坐立不安了,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发现雷耀阳用了千术。
可是荷官每次摇出豹子,这可能嘛?
显然是不可能的啊!
监控室中。
除了贺先生与贺伯外,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那一个显示器上。
包括贺先生在内,所有人心里也都非常震撼。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赌场总监。
什么叫“总监”,说白了,就是抓出千的高手。
他们本身,当然也都是高手,赌术绝对不会差。
可是他们这么多人,一直盯着雷耀阳,却没人找出丝毫破绽。
别说是“出千”痕迹,连稍微大一点动作都没有。
“贺先生,您看出什么了嘛?”
贺伯脸色涨红,他可知道雷耀阳就是贺小姐的师傅,绝对的自己人,忍不住问道。
“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过却知道。”
贺先生同样没了先前沉稳更多是一种对于赌术的膜拜,话语道:
“在三十年代的内地,有人曾经用一块钱,七天之内,赢下“上百家赌场”的控制权。”
“当时那人,应该就是用的这种手法,这是传说中赌术…”
说到这里,贺先生没有再说,甚至没有随意倒回录像带之内的操作。
因为他从自己女儿那里,知道其师祖是谁,知道那人是贺等的禁忌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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