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周,武馆开始进行兵器的对练,余言每日的任务,又多了对兵器的擦拭和整理。
李家大伯对于余言这两周兢兢业业的工作,表示了高度赞扬,他让余言继续努力,勇敢面对自己的改变。
这位豪爽的武人,丝毫没有因为余言过去的烂人行径,而对他有过多的歧视,而是对他的未来,表示出无比的期待。
也是在这周,余言开始被允许在一旁观看这些武馆学徒们操练兵器,对攻练习。
这些武馆学徒来来去去,在这一周里,余言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妖魔的信息。
在牧野城中,有一条河流流经,这便是银汉河,余言常去河边打水,河流里曾有人看到有一只生着赤眼的巨大蛤蟆。
在牧野城北城区,那棵著名的“杨桂树”里,有人曾看见一张滴血的鬼脸,还有妇人信誓旦旦的讲,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听到过婴儿的哭声。
离余言最近的,是DC区的城墙边上,出现了一道像是符咒,又像是某种诅咒纹样的刻痕,那刻痕深深的刺入了城墙的砖块里,在太阳下被晒成了墨绿色。
余言默默的将这些信息都记下,在闲暇的时候,就会跑到这些地方去闲逛,在查询这些事件的同时,也在测试斩妖谱的反应。
可惜这脑中的斩妖谱,并没有再次出现新的编号。
余言在自己的笔记当中,写下了这样的记录,“斩妖谱的编号出现,需要直接的面对妖魔,或者直接感受到妖魔力量的作用。”
在除了这武馆杂活和搜寻妖魔两项工作外的其余时间里,余言都在找寻治疗自己右手臂的方法。
他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不少牧野城里面的老医生,对于他这种情况,这些医生都只当余言在给他们打趣,甚至下了这人都这样了,直接死了得了这种断言。
余言虽说很想反驳他们,但不知道该从何讲起,他这样的情况属实是罕见的。
魑妖将他的右手连骨头渣滓都搅在了一起,可这样恐怖的伤害,却没有让他右手血流如注,抑或是产生什么不良的病变。
除了平时右手完全无法用力,会产生刺痛以外,便没有更多的影响了。
只有里面残留的痛觉神经,还在告诫着他,这条手臂暂时还属于他。
失去了一只手,余言也没有像杨过似的,遇见独孤求败的古墓,然后学一手绝世武功什么的。
可他并没有因为这份伤痛,而变得颓废和消沉,每日的杂务倒真像李恒所想的那样,让余言开始变得不那么急躁。
刚来到这世界时候,那股对于这可怕世界的忧虑,也在时间中消除。
一个月转眼便至,李恒很信守承诺的唤来余言,让他在后院等候。
……
六月八日,武馆后院,烈日高照。
纷纷绿叶铺陈于地,突然间,一股气浪袭来,所有的落叶都被震慑而起。
李恒一掌将院中一块巨石打出裂痕,裂痕扩散,几乎整个巨石撕裂成两半,而他跟这巨石的距离,相隔有七八米远。
余言只听到李大伯全身都在此刻噼啪作响,随后他的肌肉开始不正常的震荡,那气浪也正是由这股震荡,勃发而出。
这就是真气吗?
这可比电视上看着震撼多了。
像是强风?还是说一种对天地间能量的利用。
余言尝试分析这后面的原理。
“小余,看到了吗?这就是真气,是人体中激发出来的一口纯元之气,释放出来,可以隔空击物,亦可环绕周身,比钢铁更坚。”
“李大伯,你这运用真气的境界,达到哪一步了?”余言问道。
“对真气的运用,决定着武者的强弱等级,我这半生蹉跎,才堪堪到了小宗师境。”
之后,李恒又为余言科普了一下天下武者的等级。
学徒,武者,武师,小宗师,大宗师,还要最高的武圣境界。
“武圣境界的强者,可以破碎虚空,拳裂山川吗?”余言问道。
李恒紧跟着回应余言说:
“小余啊,你这是志怪小说看多了,我曾游历大乾国的大好河山。
“在京城拜会过那位有名的百岁武圣,他所能做到的,也只不过是一步登天,剑芒斩断青竹上千,这已然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了。
“至于你说的破碎虚空,拳裂山川之事,那显然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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